仆役正准备动身,金长载却拦住了他:“教坊司的姑娘都玩腻了。”
金河魏强压脾气,道:“那你想怎么样?只要你安生的在家里呆上一月,想要天上的星星都行。”
只要金长载在家呆一个月,他的谋划就能成功!
“老爷子,你怎么对我这么好。”金长载似乎觉得哪里不对。
金长载讪讪一笑:“我就你这一个独苗,我死后,金家的产业还不是你的,我不疼你疼谁啊。你只要在家呆上一个月,把事情都处理好了,你就可以出去想干什么干什么。”
金河魏想了一下,金长载的话没毛病,他就自己一个种,金家的产业可不就是他的吗?
“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金河魏眼睛一转,已经明白了金长载的意思:“你看上谁家的妇人了,我给你寻来。”
“前几日西华县来的那个就不错,她似乎还有身孕呢。”金长载淫笑道。
金河魏脸一沉,道:“她已经在大牢里上吊死了。”为了毁尸灭迹,花不虚已经把她弄死了。
金长载脸上有遗憾之色,但是立马又高兴起来:“城东刘秀才的婆娘,城西陈员外的小妾,城中宋捕头的婆娘.......”他一连说了七八人。
金河魏也不生气,招呼仆役道:“去知会这几家,让他们把女人送来陪公子一个月。同意的,可得白银千两。不同意的,就暗中打断她们丈夫的腿,逼他们同意。”
仆役领命,带上银子就去了。
金长载脸上有满意之色,他又说道:“对了,还有给你暖床的二娘,我也要。”
金河魏没娶那么多的女人,只有金长载的生母,已经去世。再一个,就是一名三十多岁的二房。
不是金河魏不喜欢女人,只是岁数大了,实在是力不从心。而且他有权有势,教坊司内的姑娘他看上哪个,便会领回家中,让她服侍自己几个月,等腻了,便再送回去。
这个二房是金河魏最喜欢的,她身材丰满,绰约窈窕,容貌上佳,同样是一个有夫之妇。
二房的丈夫被金河魏设计害死后,便跟了他。
金河魏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但是马上恢复如常,他咬牙说道:“不得不说,咱爷俩的眼光真是一模一样啊。”
金长载嗑着瓜子吃着甜点:“给不给?不给就放我出去。”
“给!去叫二娘来伺候少爷。”
金河魏说完便转身颤抖的离去,早有丫鬟去传唤二娘。
金长载也不掩饰,说道:“这就对了嘛,金家所有的一切包括二娘,迟早都是我的,现在好好对我,我才能好好的给你养老送终。”
金河魏权当没听见,他离开此处,来到了院落里的一处密室。
密室里有两张石床,石床上画着诡异的纹路。
花不虚赫然也在密室里。
“花兄,准备的怎么样了?”金河魏急急问道。
花不虚点了点头,道:“再等二十日,便是圆月之日,就可以进行了。”
金河魏脸上的气色终于有了些好转。他刚才差点被金长载气死。
无知孽子竟然敢动自己的女人!
“事情出了些叉子。”花不虚犹豫了一下说道。
金河魏脸上的一丝血色又突然消失了,他慌慌张张的问道:“怎么了?”
“仵作已经死了,但是尸体和那个赶尸人没有处理掉。”花不虚说道。
金河魏沉声说道:“那个赶尸人你都对付不了吗?”
“那个赶尸人虽然有些修为,当然不是我的敌手,只是我这几日准备阵法,无法亲自出面,而且我曾经的徒弟也参与其中,这就有些棘手。”花不虚解释道。
金河魏点了点头,稍松了一口气,他从怀中摸出两张银票,递给了花不虚:“花兄,多有麻烦,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数年来,我与金兄在东华县相得益彰,受益良多。我自然希望能与你长久的相交下去。”花不虚也不客气,接了银票,笑道:“放心,今夜我就让我那徒儿与那赶尸人形神俱灭!”
深夜,棺材铺。
棺材凌乱的摆放着,歪嘴老头吃力的向着门外爬去。他浑身枯槁,显然是精血外泄,命不久矣。
村落里,本是静睡之时,可是到处都是鸡鸣狗叫。
不一会儿,又有人的惊叫声。
“妖怪啊!”
“放过我,不要啊。”
......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村落里再没有了动静,就是鸡狗的声音都没有了。
七个纸扎人飘在空中,纸扎人小绿赫然在其中。
“小绿,不要啊!”
歪嘴老头呻吟一声,昏死在地上。
小小的村落,百十号人,一夜之间竟然全部被纸扎人抽干精血而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