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宣城县衙门。
钱谦益与城内一众东林党士绅坐在大堂议事。
宁国府明军与靖家军之间的这场大战已经焦灼了四天,前线战报却从未传来捷报,传到后方的尽是些明军被靖家军打的节节败退的消息。
一时间,大堂内众人有些泄气。
士绅王老爷不满道:“那李自成莫不是要背信弃义!”
“宁国府大战都打了几天了,说好的援军迟迟不见人影,再这样下去,宁国府迟早失守。”
“届时,我们这些年攒下的偌大的家产,自己无福消受不说,恐怕最后平白给杨靖做了嫁衣!”
身为南方东林党之首的钱谦益,同这些士绅一样,坐拥万贯家财。
士绅们有的顾虑他怎会没有,只不过他已经收到了李自成援军到来的确切消息,所以相比起这些乌合之众来还能镇定许多。
“诸位莫慌,关于杨靖那厮,我已有了应付的万全之法。”
“这次,我定会让他把吞下去的全吐出来!”
“不论是宁国府南陵县,还是整个徽州府。”
大堂内众多士绅闻言,脸全都露出狐疑神色,他们不知道钱谦益这老狐狸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与此同时,宁国府泾县小鞍山。
宁国府明军经过了一夜的休整,士气回涨了不少。
但是即便再高的士气,十七万明军也敌不过靖家军的二十五万神兵。
短短几日,明军损失惨重,十七万明军伤亡两万,仅剩十五万人还能奔赴战场战斗。
而靖家军那方,满打满算伤亡也就一万。
越是往下拖,战场形势对宁国府明军越不利。
这样下去,若是援军还不到,最多抄不过一星期,剩余十五万明军便会全军覆没。
宁国府大将军此刻已经急成了一个热锅的蚂蚁,在后方大帐内急得团团转。
这时,一斥候兵匆忙赶到。
李大军见状赶忙冲了过去,“怎么样,钱大人那边怎么说?”
斥候兵看着神色焦急的李大军张了张嘴,面露为难神色,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开口。
他踌躇了片刻开口道:“大人,钱大说让您带兵再抵抗三天。”
“援军一时半会还到不了。”
李大军闻言大怒,他愤而拍桌大吼,“三天?”
“他可知再拖下去,一天要死多少人?”
“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李自成的二十万大军很快就要到达宁国府了!”
“他不派闯贼前来支援,他想干什么?”
“想把这宁国府拱手让贼不成?!”
斥候兵为难的摇摇头,“钱大人说...说他另有安排。”
“让咱们先尽力顶着,说是若是计划顺利,咱们宁国府兵很快可以退兵不说,还可一举收复徽州府失地。”
李大军一惊,“一举恢复徽州府失地?”
“他难不成是想...”
李大军看着斥候兵没再继续往下说。
相反,那斥候兵却眼神闪烁的点了点头。
李大军见状无奈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入夜。
整个徽州府陷入了沉静,万家灯火已然熄灭,徽州府内看去一派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