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他们调兵支援,他们答不答应还两说。”
“再者说,京师顺天府都要保不住了,明天这万顷江山还姓不姓朱都不知道。”
“现在何必去操那份闲心?”
“握紧我们手的兵,守住我们自己脚下这一亩三分地比什么不强。”
吕大器闻言恨铁不成钢拍着桌子的怒道:“书生愚见!”
“你们到底懂不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
“那徽州府距离应天府只有两府之隔,徽州失守,他杨靖下一个攻打的就是宁国府!”
“此时不全力将他的野心就地扼杀,难道要等着人家招兵买马攒足兵力攻应天皇城吗?!”
户部尚书张慎言没想到杨靖居然油盐不进,收了金银还不办事,赔地赔钱的他自觉理亏便不再与吕大器争辩。
“区区一个徽州府,他想要给他便是。”
“弃掉徽州府乃是无奈之举,既然徽州府已经失守,那我等守好南直隶剩余州府便是。”
“他一个杨靖,二十万兵马不到,如何与我整个南直隶抗衡?”
“吕大人你不必多虑,他不接受招安那又如何,我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贸然出兵打宁国府。”
吕大器闻言负手在兵部大厅走了两圈,思量片刻说道:“我定要将此事禀明圣。”
“请圣做个决断!”
“北方闹得厉害,南方现在也闹起来了,留着杨靖迟早是个祸害。”
“必须快速出兵将他解决,不可节外生枝。”
说罢,他拿起案几的毛笔准备书写折子。
张慎言见状赶忙前将吕大器手中的毛笔夺走。
“不可,万万不可!”
“此事万不可叫皇知晓!”
“当今圣喜怒无常,他早先便看不惯我们这些东林党人,内阁首辅斩了一个又一个。”
“若是让他知道我们东林党治下的南直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我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再说应天与顺天相隔甚远,这书信一来一回也得个把月,与其等圣决断,我们不如快速募兵,调遣宁国府的兵力死守宁国府。”
“那杨靖若是知道收敛不再妄动便罢了,若是他真那么不识好歹想要在我太岁头动图,那我等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好叫他知道,我南直隶愿意重金招安,那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
“既然他不识抬举,那就休要怪我们不给他留余地了!”
张慎言此话一出,其他几部尚书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吕大器见众人在瞒报一事态度空前一致,他微微叹了口气,只能摇摇头不再坚持。
他不得不承认张慎言说的有道理,他在南方东林党人中声望破高,但亦是因为这种声望,极有可能引来圣不满。
徽州府失守一事一旦败露,圣第一个就会拿他开刀。
虽然他这一条老命死不足惜,但已无将可用的大明万不可再失去一名老将了!
应天府六部大臣做出决断后的第一时间不是派兵剿杀杨靖,而是通知南直隶剩余五州府大规模的招兵买马以求自保。
他们此举歪打正着,给杨靖留了不少发育暴兵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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