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淡淡的哦了声，随后便瞪大了眼睛，“你刚才说什么？”

“你知道墨魂？”莫染尘反问道。

司墨眨了眨眼，“以前不知道，不过最近听舅舅和小舅舅提起过，我就好奇的让厉君舅舅帮我查了下。”

“都查到了什么？”

司墨拉过一把椅子让他坐下，她则蹲在他跟前，仰头看着他，“你真是墨魂的主人——doctor？”

“嗯，doctor的中文是医生。”

“那你是什么时候接手墨魂的？”她很在意这个，据厉君说的，九年前，墨魂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组织，不过最近九年，他们再也没做杀人放火的生意，貌似低调了很多。

“九年前。”莫染尘拉着她起来，抱着他坐在自己的好腿上，“我为了找你，在非洲逗留了很久，在那里我遇到了被人追杀的前墨魂的主人，他当时受了很重的伤，我给他做了手术，让他多活了六个半月。”

“他最终还是死于被追杀？”司墨的心瞬间收紧，她怕他也遇到这种情况。

“不是，他是癌症晚期患者，无药可救，如果不是我一直用药给他维持，他连三个月都活不下来。后来，我找不到你，只能回去继续学业，没想到他也跟了来，还赖在我那不肯走，只有我一有时间，他就缠着我跟我说东说西的，我那会儿也很迷茫，问了他不少问题，他其实不是外界传的那么凶残，甚至还很博学，给了我不少建议。

后来，我们就成了莫逆之交，突然有一天，他问了我一个问题，说如果我是他，会怎么带领墨魂。我说，如果我是他，我不会让自己兄弟沦落成猎物随时被人追杀，我会给他们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让他们轻轻松松的活在阳光下。”

司墨勾着他的脖子，幽幽问道：“然后，他就把墨魂给了你？”

“嗯，不过，他一直都没跟我透露，直到他去世，他的手下欧文才带着他的遗嘱找到我。我当时就拒绝了，然后，我就被欧文给绑架了。”

司墨的手猛地收紧，“他没难为你吧？”

莫染尘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没有，在他眼里我是他的新主人，他不敢难为我，他只是把我绑到了基地，整个墨魂的高层跪了一片，我凉了他们三天，他们不吃不喝依旧跪在那，倒下了，就扶下来，醒过来，就再接着跪，他们说，他们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换个活法，而我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后来，你同意了，还带着他们成功转行？”

“嗯。因为他们答应我，会帮我颠覆整个莫氏！”莫染尘的眸中现出厉色，但很快他就收敛了这抹异样，“当初，我真的很恨莫家，恨不能他们全部消失。”

司墨怯怯的问道：“现在呢？你还要颠覆他们吗？”

“如果我真的想对他们下手，你觉得他们还能在京都蹦跶？”

司墨想想也是，莫名的长吁一口气。

父子相残，不管谁胜利了，他都无法笑着面对这个所谓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