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啊……
进入林家大宅,院内狼犬止不住地对林云乱吠,下人看他的眼神十分古怪。
如今耳聪目明,即使相隔一段距离,别人对他的议论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好色大少怎么回来了?不都被老爷子划清界限了吗?”
墙上、窗户、家具都贴满了喜字,年轻人在狂欢,中年人在谈事。
“就是,像他这种丢尽林家脸面的人就该死在外面才对。”
“你俩少说两句,要被听见包准掉层皮。”
对于下人的议论,林云毫不放在心上,此刻在意的是林家大宅上下贴满的喜字。
屋梁上挂满了红灯笼,从踏入院子就让人感到喜气洋洋。
有人结婚了。
“大哥,回来了就千万别再惹爷爷生气,叶菁的事……”
跟在身后的女人看似低声劝说林云,实则包藏祸心。
她名作方婉,林云的表妹,那老人为林家家主,名作林忠易。
墙上、窗户、家具都贴满了喜字,年轻人在狂欢,中年人在谈事。
林云面无表情,瞳孔内闪烁的光却是更冷了几分。
墙上、窗户、家具都贴满了喜字,年轻人在狂欢,中年人在谈事。
林忠易是他的二爷爷,亲爷爷则在十年前失踪无影。
可以说,如今庞大的林家大宅内,还与他有直系血缘关系的已经没人。
父母五年前离开家族不见人影,亲妹妹也在他出车祸前一天神秘蒸发,任他如何寻找都毫无线索。
茫茫人海犹如捞针。
此刻再踏进林家大宅,林云竟感受不到一丁点温暖。
冷漠、嘲讽、无情、冰凉……
四周都有人,却觉察不到他们体内的温度,犹如矗立的一块块冰坨子。
“若不是我命大,恐怕也失踪了对吧?”
林云回头斜视方婉。
“怎……怎么可能?”
方婉的目光有些躲闪。
林云冷笑,自出了车祸才明白,偌大林家,有人希望他这一脉彻底“失踪”。
“大哥,叶菁现已是林佑的老婆,千万别再惹事,你才回来,根基不稳,心里有恨也以后再说。”
四周都有人,却觉察不到他们体内的温度,犹如矗立的一块块冰坨子。
方婉边说便偷瞟林云的表情,仍旧古今无波,冷漠冰霜。
叶菁、林佑……
林云眯缝了眼睛,叶菁是他的未婚妻,半月前就该成婚,可他却发生了车祸。
但想不到短短半月,她便嫁做人妇。
林、叶两家联姻,本该皆大欢喜,可如今,他林云却笑不出来。
她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车祸跟她又是什么关系?
心中的疑问,需要有人解答,所以,他回来了。
林忠易忽地止住脚步,苍老的脸上多了几分疲惫。
“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自己解决,我累了,管不了那么多,也不想管那么多。”
老人若有深意地看了眼林云,遂即在下人陪同下去了小宅。
看着林忠易的背影,林云一言不发,沉默数秒,他继续迈步往大宅去。
远远就能看到,大宅内灯火通明,即使到了此刻也仍旧人声鼎沸,新郎、新娘还被人围着狂欢。
有年轻人,也有中年人。
此刻,下人挤到林佑身边,低声在其耳边说了几句。
眼中猛地迸射两道寒光,林佑回瞪下人,掠出两抹杀意。
“告诉寒叔,我不希望有人来扰。”
“林家太过腐朽,人丁凋零,方家、叶家等无数虫蚁正待食咬,我还能支撑多久?不破不立……”
“如……如果他不听劝……”
“杀了。”
冰寒,冷漠。
十数个大汉胸膛皆被洞穿,腥血从窟窿眼里淌出,血味很快便飘散在空气中,地面绿草被染红。
此刻,林云出现在大宅外,却见管家寒叔已领人堵在前方,都是身手高强之辈。
寒叔自己,也是个暗劲高手。
曾经的林云只知在外玩乐,泡妞喝酒,在林家的根基是由妹妹林妙衣支撑。
“大少爷,请回。”
不知是谁率先惊呼了出来,紧接着全场哗然。
十来个黑衣大汉,都是内劲高手,很大的阵仗。
在他们眼里,林云之前也只是内劲高手,想从这里进去,根本做不到,何况还有寒叔这个暗劲强者。
方婉轻拉林云衣服。
“大哥,算了。”
墙上、窗户、家具都贴满了喜字,年轻人在狂欢,中年人在谈事。
林云不作答,只径直迈步往前,大宅内的欢笑声令他神情都冷了下来,目光如电。
方婉立在原地不上前,脸上浮现冷笑,她要的就是林家这群人争斗你死我活,好从中得利。
林家,被她视为囊中物。
“别逼我动手。”
林云缓步而行,月光洒落在他刀削般的脸上,照出了几分寒意。
“送大少爷回房睡觉。”
寒叔的声音很冷。
曾经的林云只知在外玩乐,泡妞喝酒,在林家的根基是由妹妹林妙衣支撑。
“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自己解决,我累了,管不了那么多,也不想管那么多。”
如今,林妙衣失踪,一切根基皆被林佑一脉悉数拔掉。
林云,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头拔了牙齿的老虎,甚至连虎也算不上,只是条死狗。
林妙衣失踪。
待他幡然醒悟时,再想有所作为为时已晚,何况还遭人算计出了车祸,导致识海蒙蔽,记忆驳杂,今夜在黄毛羞辱下才得以回归。
如今,林家已无他立足之地,但是……
他需要吗?
残缺记忆里,这一指名作月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