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了,就杀了谁。就从你先开始。”说着,就一掌拍了过来。
林雨桐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空间的系统发出滴滴滴的警报声,林雨桐咬牙向河里跳去。可是还是晚了。慕容博的掌力被空间防御震了回去,但同时,林雨桐还是感觉肩膀一疼。显然,空间的防御在遇到绝对的高手的时候,也不是能抵挡的住的。
林雨桐被这力打飞,跌落进河里。
直到口鼻中灌进了水,林雨桐才敢回到空间里。慕容博的眼力何等厉害,自己凭空不见了,他岂能不探查。
回到空间,一查看伤势。还好,只是有些红肿,没有伤到筋脉。这真是管闲事遭雷劈啊。报应来了。
她洗了澡,才给自己上了药。如今她暂时不敢露面了,被慕容博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别人的事情再怎么要紧,也没自己的命要紧啊。
她十分佩服别的穿越同行啊。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混的。提前知道剧情,就可以随意透漏,然后大杀四方。可这套路放在自己身上咋就不灵了呢。
因着在空间里养伤,又在躲避慕容博。所以,她不知道,外面已经翻了天。等乔峰赶过来的时候,原地根本就不见林雨桐。但林雨桐不知道的事,她当时跑到河沿上的时候,河边是有人的。那个小乞丐正是当年她遇到的小黑子。他在河边摸鱼呢。这里水流急,没人跟他抢。也许是慕容博被空间系统的强悍震慑了一下,也没留心,要不然这小子哪里还有性命。
“……我听见那男人的声音说什么带头大哥,什么假死。那姑娘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后来那男人又说,谁知道就杀谁。然后,那姑娘就被打落河底了。我等那男人走了才下去找,可是不见人影了。怕是被水冲走了。”小黑子就道。
乔峰面色大变,林雨桐要不是为了自己,也不会遭此横祸。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自己一定要查清楚。心里对林雨桐又是感激,又是愧疚。沿着河岸寻了三天,也没寻到一点线索。
这一日恰好碰见段誉阿朱阿碧王语嫣包不同几人,段誉听乔峰说着这事,脸上闪过黯然,“若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被鸠摩智带到江南。也就没有这场祸事。大哥也不要太过自责,林姑娘对大哥情意深重,也不希望大哥如此失了心神。况且吉人自有天相,或许人还活着也不一定,”
都知道这话是安慰人的。要是真有什么秘密,这个人的身手一定不低。人家要杀人,哪里还会留下活口。
阿朱眼里就有了泪意,道:“乔帮主要是想帮姐姐报仇,我或许有办法。”
乔峰第一眼看见阿朱时,就知道和姑娘和自家妹子有些渊源。不想果然是姐妹。这里面不光是替林雨桐报仇的事,还有自己的身世里隐藏的秘密,都是要弄清楚的。林家妹子就是知道的太多了,才被人杀人灭口的。他看向阿朱,想听她说些什么。
林雨桐要是知道阿朱会说什么,一定会从空间里蹦出来的。
而此刻,她还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在空间里边养伤边练功。在她想来,乔峰找不见她,肯定以为她有事先走了。谁能想到当时还有一位目击者。
在空间里呆了半个月,身上的伤才好点。也不能总缩在空间里吧。秘籍还是要找的。她选了一个晚上出来,一出来就又被灌了水,要是自己不上岸,那一辈子都上不了岸了。这里水流急,林雨桐也不挣扎,只放松身体,顺着水流走。突的脑袋一疼,原来是夜里不留神,撞在了一根飘着的木头上。顿时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再度醒来,四周都是水,只身子下面,是泥泞的湿地。
这是哪?
林雨桐站起身,也不知道到底飘了多久,飘到了哪。空间的系统就是这么的不靠谱。
这好像是太湖。而自己脚下的,该是一处湖上的小岛。抬眼望去,一眼能看到边,该是直径只有一二里的距离吧。看岛上荒草丛生,应该是没有人烟的。
靠自己游泳,肯定是游不出去的。要是有木筏,也是好的。她看着岛上还真有一些不高的灌木,心里一喜,有这些也就尽够了。要不然,还得将空间里的果树砍了,她可舍不得。
才走了两步,突听得前面有什么摩擦地面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地面爬行。林雨桐想到了蛇。听这动静,这条蛇不小。她心里一惊。马上拿出麻醉枪。
等到那东西从草丛里钻出来,林雨桐吓了一跳。这根本就是个人,一个四肢垂着,明显已经萎缩掉的人。只有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如同野兽般的眼睛,显得特别的明显。
突然,那人张嘴一吐,就用东西迎面射来。林雨桐闪身一躲,手里的麻醉、枪也扣动了扳、机。
看着那人失去了知觉,林雨桐才松了一口气。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怪人。她把手伸过去,突然,一股庞大的内力朝自己涌来。
好深的内力!
林雨桐引导着内力归于丹田,等到天黑,那人的内力才被吸干了。她对着岛上不熟,害怕这人醒过来发动什么机关,就又给下了不少迷药,务必在自己离开前不能让他醒过来。
这才在岛上转悠了起来。最终在岛上的最高的地方,找到了一处洞穴,比动物的洞穴稍大。用手电照了照,里面除了稻草,就是一个匣子。想必就是那个怪人在岛上的住处了。林雨桐用木棍将匣子勾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一本发了黄的书册,显得十分的脆弱。
林雨桐不敢大意,从这洞口离开,就先进了空间。
这才安心的翻看起来。这一打开,林雨桐就被上面的四个字惊呆了。只见上面写着,小无相功四个字。
这可是无崖子和李秋水的绝学。虽然不知道鸠摩智从哪里学会的,但这里如果是太湖,那么,眼前这本就该是岛上的那个怪人从琅嬛玉洞偷盗而来的。他的四肢经脉被损,应该是偷盗之时,被人打伤了。逃窜到了这个岛上,也不知道多少年了。但这人的内力,却比云中鹤高上许多。
自己的内力,如今如同奔流的大江,这个提升,可谓是质的飞跃。如今有了小无相功,可以催动它,驾驭大多数武功招数。这对自己来说,简直太有用了。
二话不说,就练了起来。因为自己本身就练得是逍遥派的武功,这小无相功和北冥神功相辅相成,练起来事半功倍。
等到略有小成,这才出了空间。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了。而岛上也寻不到那个怪人的影子。林雨桐猜测,他可能知道自己内力尽失,躲起来了。
她也不找,只徒手砍了几个小树,绑了个木筏子,一路朝北而去。
水路蜿蜒,林雨桐也不知道自己会飘向哪里。又飘了一天一夜,眼前的水域豁然开朗,这小湖平静,周围景色甚美。那湖心的两处岛上,隐隐的还有屋舍。
林雨桐心里一松,这终于见到人烟了。再在水里晃悠下去,真的要吐了。
弃了木筏,上了岛。远远的听见前面有打斗之声。她都有些无奈了,这个世界,真是打斗无处不在。
突的听到段正淳声音道:“孩子……哦!不!林姑娘!你也来了。”
林雨桐吓了一跳,自己的轻功不至于那般拙劣吧。才一出现就被人发现了。
她正要应声,就听见自己的声音道:“是啊,我来了。”
林雨桐愣了一下,自己没有说话,那么说话的人是谁。明明跟自己说话的声音语调一模一样。她悄悄的靠过去,只见乔峰的身边,站着另一个自己。
再一看段正淳一边的一个美貌妇人,还有一个紫衣的姑娘,跟自己也有三四分想象,她就知道这是哪了。
这就是阮星竹的小镜湖吧。刚才打斗的应该是和四大恶人的打斗声。而不知道什么原因,阿朱假扮了自己。
就听段正淳道:“看见阿紫肩头的字,我才知道你娘当年生下了你们。是我这做爹的对不住你们。”
然后一个轻软的声音响起,“孩子,我的孩子,你就是阿朱吧!”
阿朱和乔峰心里一跳,明明是林雨桐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却说是阿朱。
阿朱眼圈一红,就道:“你们除了阿朱,就没有别的女儿了吗?”明明这么相像,怎么会不是姐妹呢。
段正淳不解其意,就看向阮星竹。
阮星竹哭道:“你们还有一个姐姐,夭折了。那个可怜的孩子……”
阿朱就道:“你可是将她葬在了哪里?”
“是!在姑苏城外的山上。”阮星竹哽咽道。
阿朱就想起,林雨桐说过,她在狼群里被她的师傅捡到的话。原来是这样。
林雨桐心里突然涌起一种悲伤,没有由来的,叫她的呼吸都跟着乱了起来。这是这个孩子本能的反应吧。
“谁!”乔峰喝了一句。
林雨桐知道自己刚才心绪一乱,暴露了自己。马上闪身进了空间。
“是姐姐!”林雨桐在空间里,听到阿朱的声音。“我的鼻子特别灵,这是姐姐身上的香味。我从没闻到过的一种香味。”
林雨桐闻了闻,自己不用香水,能有什么香味。大概是衣服沾了空间的花香吧。
“妹子!是你吗?”乔峰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雨桐就算是想出去,这会子也出不去。但她已经知道阿朱要做什么了。她要扮作自己将幕后的人给揪出来。但是,这就将自己的计划完全打乱了。自己没想掺和的。可是不掺和,能怎么办呢。继续叫阿朱替自己送死。
自己跟这里面的人没亲情可言,可阿朱是真的将自己当亲人的。这样做的风险有多大,林雨桐相信,阿朱自己是明白的。要是这里面再掺杂了他们以为自己死了,为自己报仇的念头,那自己躲了,可真就不能安心了。
感觉到两人离开,林雨桐才闪身出来,没隐藏行迹,往前面而去。
而阿朱在看见自己的那一刻,就除去了脸上的伪装,“姐姐,果真是你回来了。”
林雨桐点点头,对着乔峰叫道:“大哥!”
乔峰过去,握着林雨桐的手臂,上下打量了一遍,才笑道:“妹子!妹子!你没事了,这真是……真是太好了。”
“一言难尽。”林雨桐呼了一口气,微微一笑。
段正淳这才看向林雨桐和阿朱,这明显是姐妹嘛。
阮星竹看向阿朱,再看向林雨桐,嘴里兀自道:“不可能!不可能!阿彤不可能活着。”
林雨桐一笑,接话道:“那你就当她死了吧。”说着,不再理她,只看着阿朱道:“你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吗?以后不要再玩这么危险的游戏了。”
阿朱一笑,道:“有大哥陪着我,不会有事的。”
那个阿紫跳了出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才道:“那个武功很厉害的人,是我哪个姐夫,是大姐的姐夫,还是二姐的姐夫。”
林雨桐面色一沉,看着阿紫就道:“胡言乱语什么。”
说完就看着乔峰,见他有些尴尬,就道:“大哥,这个人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要找的人如今在哪,我也不知道。可能少林寺会有线索。你先处理琐事,我先一步去少林寺了。”
众人只觉得眼前衣裙一闪,就不见了林雨桐的人影。
“好功夫!”段正淳赞道。
乔峰一笑,就道:“妹子的武功又进益了。”想到林雨桐去了少林,他也不耽搁,对阿朱道:“既然找到了你的父母,你就暂且留下来吧。妹子说的对,这事太危险。”
说着,就追着林雨桐的脚步而去。
“那阿彤真的没死吗?”阮星竹拉了神思不属的阿朱问道。
“姐姐说,自己是在狼窝里被他的师傅捡到的。那时她都好几岁了。她的肩膀上也有一个段字,只不过,没长好。该是化脓过的。”阿朱就柔声道。
阮星竹面色一变,是的,那个孩子就是因为伤口溃烂,高烧不退,才……没想到她还活着。
“是我该死!”阮星竹扑倒段正淳怀里,哭的好不伤心,“是我不会当娘,叫孩子受了那么多的苦。”
阿紫在一边翻翻白眼,心道:我这不仅多了一个厉害的姐姐,还多了一个厉害的姐夫。这般想着,就看了阿朱一眼,只不知这姐夫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