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快说说看,你那堂兄又做什么不着调的事,惹得你祖父竟动了家法?”魏照然一脸兴致追问道。
“原因说出来我都有点不好意思。”白珊提起那位堂兄,一脸的嫌弃,“不过,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这事早就传的半个定城都晓得了。
我问你们,最近可有听说定城出现了位貌美如仙的玲珑姑娘?”
“你说的是天香阁的那位新出名的头牌吧?”魏昭然略一思索,了然道,“当然知道,那位现在可是定城的风云人物,风头盛的很,是定城里各大家少爷争相吹捧的对象,传得是神乎其神。
听说,让她谈一首曲子至少要花一千两银子,人还不一定谈呢,一般人谋其一面简直比上面还难。”
“谁说不是呢,我堂兄就是去天香阁听了两回曲,就疯狂迷上了这位玲珑姑娘。后来不知道从哪听说这位玲珑姑娘喜爱荷花,就火急火燎的花重金布置了这艘画舫,只想着能博美人一笑。谁知,他兴冲冲赶去,结果人玲珑姑娘染了风寒,身体不适,这段时间概不见客。”
“那结果呢?”
“结果还能怎样?”白珊摊了摊手,无语道,“堂兄芳心没觅到,事情传到祖父耳朵里,还遭了顿打呗!”
“这么说,你堂兄这打可真是白挨了。以你祖父的性子下手肯定特狠吧?”想起宁国公的为人,魏昭然都忍不住同情道。
“肯定的呀,这不都十多天过去了,我堂兄现在还在房里趴着,下不得床呢。”
“后来呢?这画舫怎么你堂兄没坐上,反倒成全了我们三人?”左沐从旁听得来了兴致,好奇追问道。
“这事说起来,大哥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我堂兄这人,虽然女色上不靠谱,但是对我们这些弟妹倒是一贯疼爱的紧。”
白珊颇有几分小得意的说道,“这不,前几日昭然嚷着要游湖,我一想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正正经经游过静月湖了,再说这画舫闲着也是闲着,何不为我们一用。
所以我就带了些好吃好喝的,到我堂兄那一通花言巧语、软磨硬泡,结果他就爽快同意将画舫借我们玩上一天。”
“嗯,这倒符合白启大哥的性格,”听到这里魏昭然也不住点头认同道,“除了女色这点,他人还是挺仗义的。有次我二哥手头紧,张嘴给他借银子,他手一挥就是好几千两,眼都不眨一下”
“白启?你堂兄竟是白启?”听到白启这个名字,左沐忍不住失声问道。
难道白珊口中不靠谱的风流堂兄,就是那位经常在司马铖身边出现的白启?
虽说此人看着确实有些不着调,但是要像白珊说的那样为了烟花女子一掷千金?
左沐觉得一时间还是有些难以相信,无法将他与二人口中的风流公子重合在一起。
该不会二人只是巧合,重名而已吧?最后左沐在心中默默否认道。
不过很快,左沐的想法就被白珊果断否决了。
“对呀,我堂兄确实就是白启啊!”白珊不可思议的问道,“大哥,你来定城只这么点时间,难道也认识我堂兄?”
估计在白珊的印象中,堂兄风流成性,只去些风月场所,而左沐自从嫁到康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二人自然没有交集。
看来这白启每次出入康王府,是隐讳的,并不被世人所知!左沐脑子转了一圈,默默下了结论。
“珊三弟你是不是傻?”魏昭然看白珊一脸迷茫,兴奋的从旁提醒道,“瞅瞅你这记性,白启大哥小时候是康王爷的陪读,康王爷成亲的大喜之日,你堂兄肯定有去道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