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亮欢喜坏了,这样他可以放心出门,虽然觉得对不住兆妹,但这次事情必须出门。
过了中秋节,给高兆说了要出门的事,高兆哭了,男人做事重要,可还是觉得委屈。
无论生几个孩子,哪个女人怀孕都希望丈夫在身边,还希望自己亲娘在身边。
所以高兆抽抽搭搭的哭了。
吴长亮揽着她说对不住,说等她生的时候绝对赶回来。高兆知道这趟出门时间不短。
哭一阵意思意思就行,擦了眼泪,说:“没事,我会照顾好自己,还有娘哪,金豆说她服侍我,二爷放心吧。”
这两年不说金豆她爹了,习惯说二爷,吴长亮一直称呼她兆妹。她除了俩人独处时撒娇,拉长音调叫声亮哥。
吴长亮临走那两天,没去衙门,在家陪着高兆。江氏听说女儿怀孕,来公主府看望。
母女俩说说话,不是第一胎,江氏没那么担心,老话重提的交代女儿要静养,别翻精。
八月底吴长亮出门,高兆开始养胎日子,贾西贝她们知道,送礼物上门探望。
京里却有了传闻,孟府收养的养女是孟同普在外的私生女,和高家次子私相授受,孟同普看在公主府份上认回来,和高家定了亲。
对于这种新闻,好奇的人自然多,又是孟府,一时间议论纷纷。
往往是当事人最后知道。
严大太太作为媒人,有人向她打听,她不知具体,作为高家好友,斩钉截铁说外面胡说八道。
赶紧跑去找高翠,高翠大怒,说嚼舌根的人长口舌疮。
倪思才听到后找了高阳荣,高阳荣说清者自清,无须理会,心里却恼怒,这样的议论对乐娘子来说太难堪。
看着高阳荣虽然平淡的一笑,眼里冒火,倪思才压住想要说的话。
高兆那自然没人为这种事去打搅她,平武大长公主只说声查查,话从哪说出来的。
等查到最早是清河郡王府的一个庶子媳妇说出去了,平武觉得奇怪,高家孟家和清河郡王府没有任何瓜葛,为何要说人家是非。
平武大长公主把清河郡王妃叫来,说了缘由,清河郡王妃不敢坐着,起身赔罪。
“都是侄媳管教无方,姑母恕罪。”
“女人最要注意祸从口出,为何七出之条有一条是犯口舌,又不是年少无知,三十多岁的人,如此行事,给家里招祸,该敲打敲打,你身为嫡母,也别图省事懒得管,他们有什么事,还不得你背着?回去给清河说,就说我说的,他要是不满,来找我,规矩规矩,没规矩不成方圆。还有,华原也大了,你当外祖母的多操点心,嫁个好人家,你是正经外祖母,范家也不会不考虑外家。”
清河郡王妃叫来一惊,以为大长公主知道了什么,不敢抬头看,听语气并没动怒,心里忐忑,只敢低头回话是。
平武比清河郡王妃小,虽然辈分大,对年龄大的皇家媳妇,她一直温和态度,从没重话,这次对于清河郡王妃来说,难堪加担心。
清河郡王妃气冲冲回府,把庶子媳妇找来,一进门就让她跪下,质问道:“孟家养女的事是你说出去的?”
庶子媳妇姓赵,赵氏神色变换,不敢回答。
清河郡王妃站起来走过去,几巴掌上去,打得赵氏歪倒,一手捂脸,满脸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