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更心疼纪由乃。
他不明白,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成这样了。
可宫司屿更加感动。
她是在乎他的。
她心里有他。
有那么一瞬,宫司屿爱惨了纪由乃性情大变突然发狠的模样。
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的他,忽而拿起茶几上一盏茶壶,慢条斯理走到纪由乃身边,举起手中茶壶,对着安蓝的头顶就浇了下去。
一边戏谑玩弄着被纪由乃掐着脖子的安蓝,一边凤眸溢出水般浓情厚意的凝着纪由乃,厚着脸皮道:
“爷就爱你这一款的,你变成什么样,都爱。”顿了顿,“本来还在愁被你发现我这个人心思阴毒狠辣,让你害怕怎么办,你若真变了,那我们就一起搞事,不是更好?”
“”
纪由乃真的不知道该拿宫司屿怎么办了。
她想方设法的拒绝,逃离。
可他呢?却义无反顾的靠近,包容,赶都赶不走。
安蓝觉得头皮发烫,脸颊更是烫的发疼。
她的骄傲,她的高冷,被践踏,被踩在脚下。
可宫司屿过分的,竟帮着这个少女,一起侮辱自己?
宫司屿笑的戏谑,眼底透狠,浇完一壶水在安蓝头上,又觉得不解气,随将茶壶狠狠朝安蓝脑门一砸!顿时,安蓝痛呼,头破血流。
“安大,要是觉得委屈,记得回去哭着找妈妈,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除了我心肝,对谁都这样。不过记住,男人打女人没风度,我可没动手,动手的是茶壶。”
伸手将纪由乃掐着安蓝脖子的小手扯下,攥在手心,宫司屿居高临下的睨着缓缓从墙角滑坐下,狼狈不堪,满脸是血的安蓝。
“宫司屿!以我的能力,你就不怕,我让这个女人,在帝都生存不下去吗!你以为,你护着她,我就没办法动她了吗?”
安蓝坐在地上,一副“此仇不报不会善罢甘休”的凌厉狠样,即便是头部流血不止,却依旧咬牙忍痛撂下狠话。
宫司屿强势揽纪由乃入怀,嘴角泛着戏谑邪肆的冷笑,可眼神却阴冷至极,像是寒冬腊月里结霜的冰渣。
“别挑战我底线,相信我,你承受不了后果。”
忍着腹痛头痛,安蓝咬牙坚韧的从地上站起,不顾狼狈,如一只受伤的高贵天鹅,依旧高傲,“那我们就走着瞧,有种你就好好护着你柔柔弱弱的女人,不然被我逮住机会,我要她好看!”
“哦,你动她一分,我让你十倍奉还,就像你刚刚打她的一巴掌,让你见点血,我还觉得轻了。”
宫司屿不为所动,阴冷道,一瞬,他的眼底是猩红的嗜血邪光,狠毒至极。
“话别说太满宫司屿,你背后是一整个宫家,总有一天,你也会低头认命的时候!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娶我,而不是你身边那个女人!等着!”
发誓一般,安蓝红着凌厉的眸子,一副言出必行势在必得,气场全开的样子。
宫司屿只是冷冷嗤笑了声。
“真有那一天,我就找只公鸡去和你结婚,然后和我家心肝双宿双飞,傻哔。”
“你!”
“还有力气说话呢?那再送你一脚可还行?”
话落,宫司屿阴冷邪笑,肆无忌惮的将安蓝从后一脚踹倒在地。
不屑的瞟了眼昏死过去的安蓝,翻了个大白眼。
邪魅万分,张狂至极的牵着纪由乃,从安蓝身子上踩过,离开了拍卖会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