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拧眉紧盯着纪由乃,宫司屿哑声问。
“我很好,没事,刚刚低血糖了。”依旧淡淡笑着,勾魂动人,纪由乃轻轻上前走了一步,到了宫司屿跟前,瞥了眼他身旁的女人,“她是你的新欢吗?”
问出口的时候,纪由乃自己都心惊了。
她怎么能问的这么直截了当?
可是,她想知道。
哪怕小嘴抹着淡粉色的唇膏,依旧掩盖不住那苍白的唇色。
宫司屿拼命克制着自己想拥纪由乃入怀的冲动,暗自握拳。
“不是。”
心里只有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可能容得下别人?
可宫司屿想不到的是,他话音才落,安蓝却突然胆大的勾住了他的手臂,一副理所当然,又落落大方,俨然宣示主权一样的对着纪由乃道:
“,我不是他的新欢,当然,也不是旧人。我叫安蓝,家中长辈和宫家长辈正在商量我们两个人的婚事,说是他未婚妻,应该也不为过。”
安蓝彬彬有礼,举止得体万分。
宫司屿根本挑不出一丝刺来。
是,安蓝是宫家为他内定的未婚妻。
可绝不是他认定的女人。
根本不看安蓝,宫司屿拂去了她攀住自己的手臂,想解释,话却俨然被纪由乃打断,脸色更苍白了一分,身子摇摇欲倒似的虚弱。
可是她却倔强的扬起小脸,如三月桃花般绝美勾魂的脸庞,浮起一丝怅然若失的淡笑,对上安蓝有些凌厉的烟熏美眸,声音淡柔如水似的,商量问。
“那能不能请安蓝割爱,求你未婚夫,将镯子让给我?”顿了顿,语气中透着一丝恳求,“实不相瞒,这镯子对我很重要,我很需要它。”
这女人说自己是宫司屿的未婚妻。
然而宫司屿,并未反驳。
那看来,是真的了。
纵使心里万般难过,可她依旧装作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安蓝不喜欢面前的少女。
她见惯了那种柔弱博人同情可怜的女孩子。
只觉得,眼前这个,未免太过弱势了,弱势的让她瞧不起,感觉到宫司屿的目光和和心全都在这看上去只会装可怜的女孩子身上。
她心底莫名的怒意更深。
但从小接受的高等教育,让她依旧保持着优雅高贵的风度。
只是轻蔑一笑,扬起下巴,冷然拒绝:“怕是要让你失望了,这镯子我未婚夫花了六亿九千万买下,怎么可能随便割爱给你?又凭什么,让给你?”
“”
是啊,她凭什么?
谢必安看不下去了,纪由乃那单薄无助的样子,让他觉得生气。
那女孩,可是蒋王大人一心护着的!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这种气?
可他刚要出面,却被范无救阻止。
“黑爷,为什么拦我?”
“小白,她需要成长。”
纪由乃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真的太好说话了。
好说话到让人得寸进尺的踩到了自己头上。
而她却还在好脾气的和人商量着。
求求你给我好吗?
她开始讨厌这样软弱的自己。
眉心一拢,杏眸薄凉,“哦,那你们既然不愿意割爱,那就出去吧,不请自来我觉得挺莫名其妙的。”
安蓝被纪由乃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噎的无言以对。
是宫司屿来她才跟着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