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就结束了？”

沈方圆目瞪口呆，梅青鱼秀眉紧蹙，一眨不眨的盯着叶休。

“终于，结束了。”

叶休缓缓一笑，双眼一闭，倒在地上，气息微弱。

他受伤太重了，也太累了，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叶哥”

“叶休”

昏迷前，压依稀能听见沈方圆和梅青鱼焦急的呼喊声，他尝试着睁开眼睛，但试了好多次，却徒劳无功。

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也在随之而来的黑暗中，蒙昧、沉沦。

“滴滴”

意识朦胧、模糊间，叶休脑海中，忽然想起群主的声音，恍兮惚兮间，叶休慢慢睁开眼睛，阳光在窗外射入，照在他脸上，格外刺目。

叶休有些不习惯的歪歪头，伸手去捂眼睛，但刚一动，全身就一阵刺痛和虚弱，抬起的手臂，无力垂下。

“竟然虚弱成这样子了。”

叶休心中苦笑一声，他虽然预料到这一战的后遗症会很严重，但没想到严重到了这种地步，全身虚弱无力，血肉枯竭，气府、经脉、窍穴间干涸如枯，没有一点生机，唯有丹田一缕真种，一明一灭，散发着幽幽光芒，吞吐出一缕缕真气，滋养着身体。

但这缕细小的真气，无异于杯水车薪，根本无法弥补死气沉沉的身体。

“吱呀”

屋门打开，江歌、梅青鱼、沈方圆依次走了进来，当看见苏醒的叶休后，沈方圆大呼一声，高兴道：“叶哥，你醒了？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一开口，叶休吓了一大跳，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幽咽不清，仿佛一条声线，被撕扯揉碎成了数百段一样。

“我、昏迷了几天？”

自从那天昏迷后，他一直神思不属，恍恍惚惚，感觉不到外界的事情，但他依稀觉着，他好像睡了很久。

“三天。”江歌言简意赅道。

“三天？”叶休虚弱道：“这么久吗？”

几人点点头，江歌接着说道：“你受伤很重，最后又透支了潜能和生命力，若非这些天以来，无方禅师和松鹤真人一直用珍贵的丹药吊着你的性命，你可能会醒不来。”

“是吗？”叶休对此不置可否，转移话题道：“我昏迷后，还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沈方圆接话道：“没发生什么事儿，叶哥你昏迷后，我和梅师姐就带着你逃出了宝瓶城，沿途倒是遇到了闻讯而至的白枫和画眉山弟子，不过，他们倒也没为难我们，只是”

“只、只是什么？”叶休追问道。

沈方圆说道：“白枫让我告诉你，你当初救他一命，这次他放你一马，人命两讫，情义两清。”

“以后见面，刀是刀，剑是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沈方圆说得很慢，一边说，还一边看着叶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