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小嬛儿暗自崩溃时,门却被轻轻的敲响。
褒嬛往门口目光一点,便起身往门口走去,站在门后轻声问:“谁?”
门外很快就传来温润的笑声:“是我。”褒嬛听着随即打开门,面色淡然:“隋公子。”看了看刚蒙蒙亮的天。
顿了顿“隋公子起的这么早,巳时一刻。”
随尽欢看着她,亦打笑道:“小简起的也很早,刚才在院中听到这边的声音,于是很不雅地过来偷听了墙角。”
“便听到了几个略为耳熟的名字。”
褒嬛并未有很大反应,淡淡的反问道:“哦,是吗。”
随尽欢:……
这反应是不是不太对?难道不应该欣喜若狂、感激涕零然后投怀送抱吗?
随尽欢一看这话题已经崩了,于是随便和褒嬛闲聊了几句就先告辞了。临走前,还看了褒嬛几眼,褒嬛任由他打量,也不说话。
几分静谧后,随尽欢关门的声音才缓缓传来。
褒嬛淡淡的收回目光,并没有太在意他说的话,就这样一直坐到未时,众人也稀稀拉拉的起身。
昨日未来得及询问的事也很快有了答案。
“小嫱,你赶来这边作甚?这里是尚云和西越交界,属兵马必争之地,三两日便会战乱,甚为危险。”褒嬛紧蹩眉头问。
焦虑担忧不禁让人想去抚平她紧皱的眉头,亦是美艳地不可方物。
“长姐,父亲紧急家书一封,请长姐阅。”褒嫱急切说到,随后,便将手中泛黄的家书递了上来。褒嬛展信,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的大字映入眼里:
望吾女展信安:
近来夜不能寐,似有大事欲发,沉思良久,本欲瞒汝却已难止。
尚云国历二十九年,柳姓家世繁荣至极,于三十一年家主柳晟与妻洛云诞一儿一女,名唤儒与璃。
四七年,璃儿与吾成亲,在时吾与儒协定,如璃危,必舍权势救之。然,吾未尊诺言,临危,吾择吾家族之利,舍璃儿。
四八年初,因巨变璃儿离吾而去,留一儿一女和一孤家寡人独思逝妻。
儒使人欲带汝走,吾女哭闹不舍,儒诺欲带汝走于汝虚十六。吾心不舍,亦难与汝分离,乃策一计,即送汝知国学学院。
吾知吾女非庸者必可过测试。
若汝遇事难以解决,吾怕吾难以助汝,望汝知此事可寻助于儒,儒仍汝之至亲,请勿离之疏之。
愿汝一辈无忧愁无担虑,
吾心便可安宁再无牵挂。
于尚云六二年
褒献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