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林难到底想要什么?”
贺南弛坐在他床头,望着对方平静的面容,轻声:“我们得快一点了……我们不能在这个幻境待太久了。”
“如果陛下说是林难,我觉得,他想要的是公平吧。”
庄韫玉答到:“我……曾在一册野史小传里看过,讲林难为质在女帝的皇宫里待的岁月,痛苦无法用语言而描述,那时候我还以为是野史杜撰,但现在看起来,或许所言非虚,还有……”
“还有什么?”贺南弛下意识追问。
“还有爱。”
庄韫玉定定的望着她,即使他双目失明,却依旧带着无比的锐利:“你一出现,这具身体的心口就一直扭着疼,林难如果不是爱到极致,就是恨到极致。”
说着,他似乎也有些受不了这个酸腐的话本子剧情,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或者是妖王天生就有心悸的毛病。”
贺南弛:“……”
“我这老对手”
贺南弛干笑两声,对这个烂俗肉麻的剧本在心里谩骂了林难好一会,面上又不好意思在庄卞这个外人面前表现得太过于没礼貌:“还有这么……儿女情长的一面,可真是让人想不到啊?”说着,她似乎又有些不得劲的补了一句,咕咕哝哝:“这个傅鸾也是的,不喜欢何必强留?搞得最后民不聊生的……”
“当局者迷罢了。”
庄韫玉垂着眼,一句话说的没头没脑,还没等贺南弛反应过来了又说:“陛下您只管放心去找荀姑洗他们的下落,臣,去给林难,出出气。”
后来回忆起那天的的情景,贺南弛都不止一次唏嘘。
这小叔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心可真黑啊。
之后的半个多月,贺南弛一道找着荀姑洗他们几个人的下落,另一道每天都听着下面来报“安宁王又怎么怎么把晋公子气哭了/气病了,晋公子又要割腕/上吊/闹自杀”
她一边感叹着这位小叔叔真人不露相,一边把他护得妥帖以保证他的安全。
于是宫里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风水轮流转”
“霸道的晋公子色衰爱弛了”
“安宁王终于反击了”
“正宫就是正宫”
碧落宫里的晋阳被这些谣言气的是七窍生烟,他如何也想不通,就那么一次小小的事情,居然会让陛下厌弃了他?
最近陛下日日留宿上阳宫,宫里的狗奴才各个仗势欺人,最会踩低捧高,就这么几日,无论是采用还是起居都从天堂落入了地狱。
他如何能忍受这种日子。
“帮我……求见陛下。”晋阳咬着牙:“我要见陛下!”
晋阳这通传和成王夫妇求见的通传同时到了御前,贺南弛正和庄韫玉商量着事情,一听这两道通传,贺南弛毫不犹豫一挥手:“请成王和成王妃进来。”
“你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