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
不受控制的,云歌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梦。
是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潮湿,血腥味弥漫,一名女子呈大字型用锁链被竖绑在木架上,她穿着被血染红的布衣,垂着头奄奄一息,不知今夕何夕。
这样的画面没持续多久,安静异常的环境终于有了动静。
响起了开链条锁的声音,下一秒房间门打开,走进来三个身穿盔甲的人,一人走在前,两人跟在后,跟在后面的两位她都能看清脸,唯独站在前面的那位,被房间内小窗户透进来的光线照了脸,让她看不清楚。
但从他做工精良,防御极高的盔甲来看,此人等级不低。
果不其然——
他身后一位走上前,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云歌听不到,只见他听完身边人的话之后,又朝身边人说了什么,那两个人便走上前,捡起地上的鞭子,狠狠地往那名女子身上抽。
奄奄一息的女子在被抽的瞬间抬起头来,云歌在那一刻,看见了那女子的脸——
竟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云歌被惊醒。
一睁眼,一摸脸,一手的眼泪。
好奇怪。
怎么会做一个这样的梦?
做了就做了,怎么还会哭了呢?
她十分不解。
*
四川省广汉市,近向新路的一家酒店内。
江时晏猛地睁眼,酒店内装修华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好一会儿,他从让他惊醒的梦中回过神来。
做了个梦。
没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梦的内容。
他以前也做过,大多是醒来就忘,也不算忘,那些梦就是他经历过的一部分,但从没有哪一次像这一次这样过,让他印象深刻,心血翻涌。
还是那张脸。
不同于以前,那张脸他昨天晚上就看到过。
在家门口的电梯,他在电梯外,她站在电梯里,两人还打了招呼,之后她回家,他拉着行李箱来了四川。
梦的内容跟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士兵看守,环境极其恶劣的牢房内,一女将军没了盔甲,只留一身被血染红的布衣被绑在架子上,双手双脚呈大字型,用铁链牢牢的锁着。
他——
穿着一身盔甲出现,守门的士兵打开门,他走进去,看到那人被打的低着头,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一扫之前的傲气,低下了倔强的头颅。
跟在他身后的手下走上前,小声道:“将军,还是什么都不说,打成这样了一个字都没吐。是个硬骨头。”
“那就继续。”他的声音,冷而狠厉,和脸色一样。
和站在讲台上的,那个斯文又温雅的年轻教师明明是一个人,却判若两人。
命令下去,手下上前,捡起地上的鞭子,一扬,狠狠打在了那人身上!
她惊醒过来,疼的猝然抬头。
他们之间明明隔着一段距离,但不知怎的,就在她抬头望过来的时候,那张脸近在咫尺,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的出现在眼前。
满脸恨意。
那是云歌的脸。
一瞬间,画面突然转到他在公安局附近遇到她时,她惊喜地发现他,笑容灿烂地问他,江先生你怎么在这啊?
江时晏猛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