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张三刚到门口。
随着张三把黄铜色钥匙插入锁眼,咔嚓一声,锁开。
他当即准备推开门,却发现一时之间,他竟然没有推动门。
他有些疑惑,紧接着狠狠一用力,门才发出难听的嘎吱声,往里打开。
“码的,看来这门栓要重新涂黄桐油了,竟然要这么大力气才能推开。”
张三骂骂咧咧把自己的货担,放到大堂门后,接着把买回来的二两肉,先用盐巴泡水放在厨房。
然后,他便小心翼翼回到房间,四处打量了一下,确定安全之后,才坐在床上。
他要把自己挣的钱,放入床底下的暗板下面。
可是他刚坐上床准备打开床板,却听到一声:
“咔嚓!”
木床直接应声断裂。
张三一时没反应过来,张大了嘴。
这是什么状况?
就自己这小体格,怎么可能把床坐坏?
想当初,城头的木匠铺子,可是信誓旦旦保证,这床几十年不坏的。
奸商!
张三一脸气愤。
不过好在今天他挣的钱,放在兜里是真真的。
他一时不顾床坏,把钱继续放到床下暗板之下。
等自己再存个三年,应该就能娶得起一房媳妇,从此再也不用孤零零一人了。
放好钱,他一个人到了厨房,洗干净那二两肉,就拿起刀准备切片。
可是菜刀刚挨到菜砧板,它就直接碎裂,犹如一张纸糊的一般。
想到这砧板,也是同一家门市买的,他不由更气。
只不过,昨天自己切菜还好好的,怎么今天这么快就坏了?
而且自己用了几年的砧板,强度如何,他可是一清二楚。
冷静下来之后,他不禁有些后怕。
怎么今天就跟中了邪一样,做什么都变得很奇怪。
张三也不想切肉了,只不过实在是饥肠辘辘,所以他心急之下,直接起锅烧水。
他准备用这二两肉,直接炖一锅猪肉汤,简单明了。
可是他刚点燃火,整个灶台就像纸糊的一样,直接燃烧起来。
锅里的水直接撒下来,把火扑灭。
但是张三再也忍不住,吓得哇哇大叫。
自己这是见鬼了吗?
张三的心跳越来越快,脸色越来越苍白。
他后背的寒毛,更是一根根炸立而起。
今天的事实在是太诡异了。
早知道自己就留下一个平安福给自己了。
他突然想起以前,他老爹在世,跟他说的规矩。
卖平安福,一定不要全部卖出去,要把最后一个平安福带回家。
可是今天因为实在是太挣钱,他一时没在意,把平安福卖了一个精光。
这是他第一次全部卖光平安福。
再想到今天半个时辰就回到家,还有那很难推开的大门,那一坐就塌的床
他终于彻底歇斯底里,想跑出房子,直接离开。
可就在这时,他却发现,自己从里面怎么也拉不开门。
对,刚才在外面自己都用了吃奶的力气开门,现在从里面出去,那就更难打开了。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嗒嗒嗒”
脚步不紧不慢。
张三却吓得直接腿肚子一抽,瘫坐在地上。
“谁?”
已经被一些列诡异的事件,吓得神经紧绷的张三,身上汗毛全部炸起来,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这个曾经让他感觉虽是一人,但却给了他无穷安全感的家,现在,一点都不安全了!
他感觉,如果自己再不能出去,恐怕他紧绷的神经,下一刻就会绷断。
“你还有平安福吗?”
“你今天带平安福来了吧。”
“对了,你会一直给我带平安福吧?”
突然,房间里面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
这反而让张三稍微放下心来。
这声音听起来是人,还是有求于自己的人。
他大着胆子,往自己的卧房轻轻走去。
此刻,他已经不会思考,为何会走人突然进了他的房间,还没有被他发觉。
“你还有平安福吗?”
“你今天带平安福来了吧。”
“对了,你会一直给我带平安福吧?”
他还没有走到房门口,但是男人的声音又突然响起起。
“你是谁?”
张三还没进房间,就开口喝问道。
他再也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了,所以开口才能缓解他的紧张。
可是,刚刚走进房间,张三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想惊恐大叫,可的喉咙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什么也叫不出来。
两只眼睛因为惊恐和绝望而大睁,全身发寒。
此刻一个全身长蛆的男人,或者说尸体,正在翻箱倒柜。
他根本就不是在问自己。
“你还有平安福吗?”
“你今天带平安福来了吧。”
“对了,你会一直给我带平安福吧?”
就在这时,他好像是听到了张三的动静,回过头来。
张三终于忍不住内心惊恐,张开嘴大叫起来。
男人的脸,此刻双眼早就成了空洞。
蛆虫不时从他的嘴巴鼻孔掉出来。
而他空洞的双眼,更是不时有蛆虫扭动。
他身上还发出阵阵恶臭。
这让张三快要疯狂。
为什么?
自己怎么会遇到这种诡异的事?
他想夺路逃跑,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站不起来。
紧接着,男人转过头,像是找到了依靠。
他的声音音调终于有了变化,焦急中,竟然带了一丝喜悦。
“你还有平安福吗?”
“你今天带平安福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