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笑呵呵地眯着眼,从楚枫染的手上接过一张票据,拉过村长皱巴巴的手递上。
老村长立马警觉地后退一步,立正身姿。
“少来!俺们村里风气好,不吃这一套!”
江夜二话不说,手起笔落,潇洒大方地又在四个零的票据数字后面加上一个零!
反正不是他的钱,反正对于季沐菱来说也不算钱。
“就算是补票。”
村长不由眼神抽直了!
只要不是富得流油,都不可能对摆在面前的几十万不动心思。
咽了咽口水,牢牢缩紧的手指又从口袋里挪出几个寸位,其余几个人的眼神也都带着窃喜意味地剽了过来。
“哎呀,上了年纪呀,这手就是不自觉地会抖,谁叫我从小患有帕金森症”
村长手指离票据越抖越近。
“咳咳咳咳!”楚枫染在一旁一阵连咳!
她现在的身份可是巡视乡村情况的干事,好歹要学会审时度势吧!现在的这种行为都这么嚣张了吗?这货心里没点逼数么!
老村长悻悻地缩回了手,满脸遗憾:“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呐!”
但江夜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大恶人,又岂能这么容易决定放弃!
眼露奸猾地思索了一会儿,从容不迫地凑上前去。
“你拒绝什么撒!我不允许我们高风亮节的村长大人如此清廉。拿着,这是我反哺乡村里的养育费!”
这一句话把村长几人都给愕住了,听得一愣一愣的。
楚枫染狐疑地瞧着他,不知道他又想玩什么名堂。
“家乡,反哺,懂?”
洛可诗顿时明白,紧跟着应道:“就是!没见我哥为了能有钱回报乡村,都牺牲色相,把自己卖身给了富家大小姐吗?你以为他手上的票据来的容易吗?知不知道在背后要经过多少努力,每天忍受多少折磨!”
季沐菱脸一红:“喂啊别乱说啊!我什么时候折磨过他?”
“你还记得在小公寓里面,剥光了我的身子,然后惨无人道地逼着我”
“闭嘴!”
村长吃惊地看看季沐菱,又看看江夜,最后眼光定格在这兄妹二人身上。
“我们小小乡村里,何时出了你俩这对卧龙雏凤呐?”
一旁的楚枫染赞许地点点头。只有不是脑子抽了的人,对这俩货评价都所见略同。
江夜踏前一步,面露惊讶:“村长,不是我说,你该不会忘了当年背井离乡的欧豆豆吧?”
“什么欧什么”村长吃力地想了想,摇摇头。“记不起来。”
“倒是名叫阿黄的人有一个,说起来都快二十年没见了。”
江夜兴高采烈地伸手一握:“没错就是我啊!我就是阿黄,因为做人特别弟弟,尤其弟中弟,所以人送外号欧豆豆!”
村长黑着脸说:“咱们村阿黄出去的时候就是胡子拉碴的大汉,现在估计年纪跟我差不多!”
江夜接着说:“所以啊,那是我家父,特地要我带礼来回馈村子!”
“你看我长得和他像不?”
“不像!”村民异口同声。
“他没你这么帅!”
“不像就对了,那是因为我特地花28888在大城市整了个容,为的就是在钓富婆的道路上成功致富”
完全不顾一旁季沐菱面露惊恐的脸庞。
“咱们阿黄离乡的时候还没有儿子哩,你哪来的故乡。”
“当我还是颗细胞的时候,我常感受到这片土地上不同寻常的灵气,特殊的使命在召唤着我,让我弯道超车发起冲刺咳咳。大家懂的。正因如此,我把这里作为我的第一故乡。”
村民众人的脸色很难言喻。
真有人信了这货的鬼话就怪了。楚枫染想。
然而下一秒,村长突然激动地伸出手,一把攥在江夜掌心上:
“好小伙,知道自己发达后就来回报乡村,是我们的榜样标兵啊!”
楚枫染干瞪眼,这么扯的理由也能行?
“那么那张支票可以”
“没问题。”
果然,目的是为了那个而去
这下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人家回馈家乡,这笔钱就叫捐款费。收了钱的村民也总不好把人再拦在外面,也不算是收不义之财了吧?
楚枫染也无话可说。
何况江夜也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还是不要拆对台戏比较好,否则他们吃不准也会被从中破坏计划。
只有一个老妪还是不太赞成放这几个身份古怪的人进入村里,在村长耳边低语了两句,不过其余人似乎早就被钱迷住了,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
“如果是会乡里的话,除了钱就没带别的东西吗?”老妪眼神不善地盯着他。
江夜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走上前跟她套近乎。
“有啊,当然有。”
“老妈妈啊,我看您脖子上挂着佛珠,是不是平日里比较信佛?”
老妪警惕地望着他,不予应答。
“巧了。”江夜正色道,“说到向佛祖许愿啊,我也有好东西。”
他从兜里掏出几颗圆滚滚的珠子。
“您看,跟你的佛珠相同。”
“这是两颗龙珠!”
老妇人哑然无语。
别以为他们老人家都好糊弄,好歹是三十年前就火遍各地的东西,别以为她一点都不知道啊喂。那个时候人家都叫她时尚老bb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