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病痛折磨的人,为什么总是道歉?’
‘抱歉让你费心...’
‘抱歉咳声那么扰人...’
‘抱歉不能自如行动...’
‘自己的事自己想做吧?咳嗽也止不住,如果能普通呼吸的话,肯定想啊,最痛苦的人应该是本人才对!’
“抱歉总是麻烦你,都怪我你能去练习,也不能去玩......”
躺在被褥脸色苍白的恋雪觉得是自己拖累了狛治,十分自责。
“......”
狛治将恋雪额头的毛巾去下,放在凉水里好好地浸湿,这些日子照顾恋雪总能让他回想起以往照顾父亲的日子。
‘恋雪的身体真的很虚弱,一晚陪在近旁替换额头的毛巾和睡衣,时常让她喝水,如厕时也自然是必须抱着去。’
‘嘛,本来我就照顾过生病的父亲那么久,也比寻常人更有耐心,也没觉得有什么辛苦的。’
“我从以前就不会想到玩,空闲的时候会找地方锻炼的,你不用介意。”
“但是...偶尔也要转换心情...今晚好像会放烟火,你去吧......”
虽然狛治这么说,也从未在他的脸看到过任何不满,但恋雪还是不忍心因为自己侵占了狛治那么长的时间。
“是啊,头晕好了之后我就被你到桥前去吧。”
“诶......”
恋雪吃惊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狛治。
“就算今天去不了,明年也还会有烟火的,到时候再去就行了。”
狛治神情平静的说着,将毛巾拧干放到恋雪的额头。
“......”
听到狛治如此温柔地话,恋雪的眼泪一下子在眼眶里打转。
“呜呜....呜呜!”
恋雪高兴地哭了出来。
狛治一脸无奈地看着恋雪哭泣的模样。
‘照看病人唯一让我觉得麻烦的就是,说着说着,恋雪就会突然泪眼汪汪的哭起来,是不是躺在病床太消沉了,她一哭我就很不自在...’
跟随庆藏锻炼结束后,他们会到道场里的水井旁喝几口冰凉的地下水。
在第一次知道了狛治的名字后,庆藏很高兴。
“啊,原来如此,狛治的狛是这个吗?狛犬的狛吗,原来如此。
你和我果然一样,没有什么要保护的东西就不行,就像保护神社的狛犬,”
“噶哈哈!”
说着庆藏大笑了起来。
随后在二人的闲聊中,狛治也终于得知了庆藏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道场的原因。
某一天,他救了一个被山贼袭击的老人,那位老人对素流的招式非常感动,就把没有继承人的土地和古旧道场让给了庆藏。
然而无论何时都会存在的土地纠纷。
老人的举动对于那些想把他的土地和道场收入囊中的家伙来说,是非常不乐意见到的事情。
附近的剑术道场就去找庆藏的麻烦,搞得附近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加入素流道场。
所以素流道场至今没有一个门生。
眨眼间,三年过去了。
经过狛治三年的照料,恋雪的身体终于有了好转,能够普通的运动,洗衣服做饭了,像个普通人一样活下去。
“狛治,你过来一下。”
一天,正在做着清洁工作的狛治忽然被庆藏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