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安府军对城中的搜查比较彻底,凡城中的空宅院也被他们一一清查,但都没有发现不归她们的踪迹。
这样大规模的清查让裕安的百姓惶恐不安。但在第三日,默阳那边直接派了一支军队过来接管了裕安的治安。
参与搜城的府军全都被拘留,原裕安县令也被囚禁。
裕安和且末一样,都是属于漠阳的属城,康玄北驻扎漠阳之后,便直接申请了这两座城池的归属权。
裕安县令敢调令府军大肆搜城,那是因为直接接到了魏王的手令,手令中没有说明不归她们的身份,只说她们是敌国派来的探子,欲刺探魏国的情报。
等裕安县令了解其中隐情之后,才明白自己的急功近利急于表彰,被他人当做枪使。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等接到康玄北的指令,他所面对的可能不仅仅只是革职查办。
来不归家里搜查的府军并没有发现不归她们挖的地道,不归几人也平安无事。
虽说她们此次毫发无伤的躲过了这次劫难,但不归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裕安的归属权在康玄北手中,虽说漠阳的军队直接接管了裕安,那些欲对她们不利的人,定不好在光明正大的对她们出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所幸不归她们的吃食生意,只停了几天就继续开张,这几日陆陆续续都有进账。
不归她们将生活重心都搬往地道出口所在的那座宅院中,那两个相近的宅院是属于离风的产业,但是为了她们自身的安全着想,不归她们还是决定,将她们现在住的这个院子当成制作吃食的作坊来使用。
白天在这里制作吃食,晚上则回那边的宅院中休息。
这边新做的火墙和火炕未免有些可惜,不过好在天已经渐渐转暖,晚上多盖一些被子,再加上一盆炭火,睡觉时也不至于那么寒冷。
贝叶儿一直惦记着胜利的奖品,不归她们只得告诉她躲猫猫还没有结束,她嘟着嘴巴不高兴了好几天。
冰雪消融,杂草已经开始返青了。
漠阳派来的军队已经撤走,府军又重新掌管了裕安的治安。
这几日天气不怎么好阴沉沉的,时不时的会刮上几场大风。
和不归合作的那几家店铺中,正在食肆里吃饭的顾客却突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一会儿就没了意识。
暂代县令之职的廖县丞迅速派兵将这几个食肆通通围起来。
仵作将这几个是食肆中的尸体通通查验完,判定这些人都死于同一种毒。
“这几家店店铺可有何共通之处?”廖县丞问仵作。
“回大人,这些人的餐桌上都有油香,卑职用银针试过,油香上面都被下了剧毒之物。”仵作回答道。
“油香!”廖县丞有些吃惊,油香他也吃过,而且自裕安开始有人卖油香之后他每日都会着人买一些回家。“桌上其他吃食试过没有!”
“回大人,卑职一一试过,桌上其他吃食皆无毒。”仵作回道。“卑职将油香面皮撕掉,发现油香内部无毒,卑职判定,定是有人在油香上面撒上毒,且下毒时间不长,毒药并未渗到油香内部。”
“着人去将制作油香之人带来,本官需得好好审问一番。”廖县丞说道。
裕安发生投毒事件,店铺外面围了很多人。“今日裕安发生投毒谋害他人性命的案件,本官定会彻查清楚,揪出真凶还裕安百姓一个公道。”
那些死去之人的家属神色悲怆,一个个伏地跪拜。
“来人!将这些是尸体全部抬回县衙,桌上吃食全部打包带走当做证物。”廖县丞对手下说道。“仵作,你随他们去那制作油香的人家中,看看他们家里是否藏有毒药。”
“卑职领命。”仵作得到指令便随那些衙卫一起去月家。
月家宅院,不归正在堂屋和面,因堂屋新作了地龙,和好了面直接放在地上就可,往常需要一个时辰才能发起的面放在地龙上不过半时辰面就行好了。
以前她们都是将面盆端入居住的厢房中和面,现在倒不用那么麻烦了。
安榕和不隐正在煎油香和其他饼子类吃食,贵子坐在灶间帮忙看火,不悔带着贝叶儿疯玩了好一阵,现在二人正在厢房中呼呼大睡。
众人正在忙活着,便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不归几人面面相觑,待她们将院门打开之,衙卫相继而入直接将不归她们几人扣押住。
贝叶儿被吓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不悔抱住贝叶儿小声哄着,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归几人也是一阵慌乱。
“今日裕安县发生投毒谋命之事,县丞大人派我们来请几位去一趟府衙。”领头的人见满院妇孺,语气不由得放缓,客气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