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闵说要整治贪腐,从刘宏到何进、张让,无不眼神闪躲。
因为这些人都没少收刮民脂民膏,汉帝更是明码标价的卖官。
唯有小刘辩义愤填膺,涨红着脸、挥舞白嫩的拳头大吼:
“史书有云:贪墨者,国之蛀虫也!但凡贪官,都是偷我大汉的蟊贼!”
汉帝刘宏扬起手,想打太子辩。
但终究底气不足,长叹一声又缓缓放下。
刘闵的智力值已有75,怎能不明白汉帝四人心中所想?!
“皇兄、大将军、赵公、张公,你等辛苦数十年,心中所为何事?”
“可还记得最初本心?”
“所为何事?最初本心?”八个字如同黄钟大吕一般,炸响在四人耳边。
汉帝喃喃自语:“朕登基后,最初本想着治国安民。”
“怎奈贼人窦武欺朕年幼,常年把持朝政。”
“幸亏张公、赵公等合力杀贼,才还政于朕。”
“可惜朕每每想做什么,就受到天下世家阻挠。”
“朕心里清楚,还不是因为朕的决定,让世家利益受损,耽误他们赚银子了么!呵呵!”
“朕就想:外人不可靠,家人、亲戚总信的过吧?”
“那时闵弟年幼,每日浑浑噩噩不理正事。”
“朕于是不顾张公等反对,把军权统一交给了大将军掌管。”
“可大将军前几年的作为......”
“哎,朕一度担心大将军会成为第二个窦武!”
何进听到此处,吓得冷汗狂流,赶忙跪倒在地:
“臣辜负陛下信任,臣罪不可恕、罪不可恕!”
汉帝摆了摆手,示意何进起身:
“于是朕心灰意冷:反正什么也做不成,干脆多赚些银子。”
“其他都是假的,只有银子握在手中,才最实在!”
说到此处,汉帝无奈苦笑、尽显心酸。
“今日御书房内无君臣,大家就以亲戚相处。”
“多少年了,都说说心里话。妻兄你先说说。”
大将军何进被赵忠搀扶,缓缓起身。
“哎,既然陛下......”
刘宏抬眼凝视,示意何进称呼有误。
何进幡然醒悟,立即改口:
“算了,今日何进逾越,不称您为陛下。既然妹夫有问,那我就说说。”
“今日天示警,咱们是应该敞开心扉的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