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林抚看着认真开车的沈倾,嘴张了几次,却始终没有说话。
沈倾手扶方向盘,目不斜视的说道:“想说什么就直言不讳!”
林抚看着沈倾侧脸,却发现沈倾一如的认真开车,于是她说道:“你不是说咱们计划的内容是绝密吗?为什么还告诉他们?”
沈倾听了,突然转过头看着林抚,忽然笑了。
林抚被沈倾笑的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正要开口,却听见沈倾淡淡的说道:“故意的。”
“故意?”
林抚有些着急,她说道:“你疯了?”
沈倾却依旧淡淡的说道:“只是一些空谈之言,最多也就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无伤大雅!再说了,人家是执掌一方的大人物,眼界和格局非同寻常,你就放宽心吧。”
其实沈倾在这段时间和秦老接触,就有了这样的感觉,不仅仅是秦老的学识,还有和他下棋时,秦老偶尔沉默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势。
居移气养移体,说的便是秦老这类人,秦老身上的气势,不是普通人或者商人可以养出来的,而且和吴老不同的,吴老身上的气质是一种学者气质,涵养较深,是一种书香世家的气质。
而且沈倾这种猜测,也在刚才一起聊天的时候得到了验证。
至于秦老身边的那个中年男子,沈倾虽然没有见过,也不知他在虔城是什么地位,但是能陪同在秦老身边,想来也是同类人。人只会和同类人在一块,所谓圈子不外如是。
听了沈倾的解释,林抚挪了挪坐姿,嘟囔一声:“你们这些人,真复杂。”
随即目光莹莹的看着沈倾:“沈倾,你也变了,感觉不一样了。”
沈倾转向林抚,看着她莹莹目光,心里莫名一抽,柔声道:“沈倾一直是沈倾,现在是以后也是。”
林抚“嗯”了一声,窝在座椅里面慢慢的睡了过去。
沈倾看了一眼,少有的温柔一笑,然后将车内音乐和空调调小,便继续认真的开着车。
……
另一边,同样在坐在车上的秦老,忽然对边上中年男子说道:“清铭,看走眼了吧!”
那个叫清铭的中年男子苦笑到:“是啊,想不到在我治下,竟然出了这么一条潜龙,我竟然没注意到。嘿小小年纪如此了得,翻手间就是亿万巨富,当真是不可思议。”
中年男子正是虔城的一号领导,秦老与他有知遇之恩,此次秦老的朋友过寿,他不过是陪同秦老一起吃个饭。秦老也是突然心血来潮,加之先前对海燕的境遇也是有所耳闻,所以特意去看看,不想遇到了沈倾,这个和他有忘年之交的小子。
先前与沈倾交谈,只觉得这小伙子学识在同龄中算是不错,虽然知道沈倾辍学做生意,不过他以为就沈倾这个年纪,估计也是做不多大,却不想正如李清铭所说,沈倾是一条潜龙。
秦老双手拄拐,眼睛忽然睁开,眼中似有风雷,可嘴里却平淡的说道:“只怕这小鬼,心中所图甚大呀。”
“哦?”自己这老领导可是不常表扬年轻人,自己记忆力,那些被秦老高看过的人,如今都有着不低的成就。李清铭似乎来了兴致,笑道:“那清铭便请老领导试言之……”
秦老扭头看了李清铭一眼,回过头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你有注意到方才他看向你那一眼吗?”
李清铭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