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高总管算是知道了,皇肯定又要熬通宵了。赶忙出去吩咐大家打起精神来侍候。然后回来,手里还提回一壶刚进贡来的雨前龙井。
“皇,这吴候”
高总管话说一半,急忙闭了口。
“无妨。”
高总管是心腹,有时候皇也问问他的意见,只是高总管自持身份,一般并不多言。
“老奴是说,这吴候也是个没福气的,前朝皇子争位,吴候成了牺牲品,从小毒有些痴呆,如今多亏圣您仁慈庇佑,不但不追究其罪责还封为吴候。您见老夫人如今除了痴儿无依无靠,也封为二品诰命夫人。吴侯今日刚娶了前御史家的小姐,却不想竟又落得如此境地。”
司马岚站在窗前,没有说话。挺拔的身姿,透着朦胧的不明气息。双手背在身后,却也不禁在想,走水应该绝非偶然,其定有什么阴谋。只是这样对谁有利呢?是前朝余孽做的?不该啊!前朝只有吴候一个皇室了,若玉夫人生下世子,不正好是他们复辟的借口吗?杀人灭口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那会是谁呢?
当初之所以留下吴候,的确是有为了稳定朝局方面的考虑。吴候本身痴傻,不足为惧,老夫人也没有什么家世,在前朝也不得宠。留下他二人能迅速收揽前朝大臣之心,顺利稳定朝局,何乐而不为呢?
其实,这么做也是司马岚对自己有信心。他相信,前朝统治混乱,苛捐杂税严重,百姓民不聊生,还是从心底里希望改朝换代的。而自己,有一腔爱国爱民的心,一直深得民心。新朝开始时自己采取的那些休养生息的政策,也一定能够得到百姓和地方官员的拥护。即使玉夫人日后生下世子,自己也绝对有信心能很好的控制局势,绝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复辟前朝。
难道只是为了给我添置障碍?那会是哪方势力呢?西楚?西楚一定不希望我朝日益强大,而西楚皇孱弱,摄政王把持朝政,此人目光短浅,并无大志,此时也无力大举进犯。
难道是南越?南越正大力发展,虽有扩大版图已达到三分天下之心,却也不敢轻易挑起争端,尤其南越几个皇子年纪相仿,势力也相仿,互相制衡,谁也不会轻易出征,把大后方留给别人。那会是谁呢?司马岚一直站在窗前,不觉已经过去两个时辰。
“皇,小喜子回来了!”
“传!”
“参见皇。吴候伤在头部,是房梁烧断重物掉下砸伤的,伤势不重,已经控制住了,但是被被坠物砸了后脑,流了很多血,太医说对今后的影响还要看天意,严重的话只怕会更加痴傻。”
“玉夫人烧伤较重,尤其腿部、后背,是肯定会留疤的。脸颊也有烧伤,不过不重。柳太医说玉夫人皮肤属于不易留疤的体质,若是保养得法,再配清心玉露散应该没什么。除了烧伤,玉夫人左腿骨折,右腿也有擦伤,全身都已经包得像粽子一样了。柳太医说烧伤最是疼痛,玉夫人本娇弱,这罪是一定不会少遭了。”
“老夫人虽然离得远,但年纪大了,急火攻心,有些轻微风,柳太医已经开了药正在熬制,等吴候和玉夫人醒了,老夫人心一宽,也好了。柳太医还说吴候和玉夫人这三天都是关键,发热是一定的了。如果发热能控制住都没有大碍了,静养即可。”
“下去吧!”
司马岚暗暗想,如此一来怕是会让有心人说我明着封了吴候,暗地里还是想要斩草除根,借此动摇我民心。思及此,司马岚已经想好了对策,连同当下的局势,重新部署边防、整顿朝纲,京城守卫,怕是都要往前提了。思及此,凤眼眯得更紧了些。
同一个不眠之夜,同样无眠的还有吴侯府旁不远处的那一位衣着考究的黑衣男子。这名男子一袭黑衣,若是借着灯光仔细看,能看出,并不是江湖人贯穿的夜行衣,而是黑色的精致布料。这布料极为少有,大部分都进贡到了宫里,只有极少数极为富有的人才穿得起。
“主子,您都站了一夜了,回吧!虽然火势猛,但是咱们的人救火及时,也没有留下踪迹。火早灭了!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又派了得力的人,一定会关照好老夫人和吴侯的。司马岚还派了吕二公子帮扶,吕二公子,为人正直,定不会有事。为了以防万一,我已经让咱们的人先隐匿了。还有虽然玉夫人烧伤较重,也派人借柳太医的手送去了最好的药。主子都不用挂念。”
一个黑衣人正毕恭毕敬的回话,他面前是一个玉树临风,铁塔一样挺立的汉子,这男子不单衣料贵重,连带着黑色面具也精致无,连周身散发的气息也是让人望而生畏的严寒。
“我们布防的不可谓不严密,却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有些人的手伸得太长了。看来侯府还要再清肃一遍。你亲自过问,所有可疑的人,一概不留,再多换我们的人。类似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
“起火的原因你也亲自去查,务必水落石出!那个幕后的主使,我要亲自了断他。”
说完奔着侯府的方向,几个起落,不见了踪影。
“是!”黑衣人拱了拱手,擦了擦额角的汗。出了这样的事对于自己来说,可谓是耻大辱。虽然主子没有怪罪,可是自己并不能原谅自己。一系列的措施已经在脑海里成了形,想着也快速隐没在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