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感情,还是偶像。
姚悉微都有着如此狼狈的收场。
台下隐约传来了抽泣声,27岁的姚悉微早就不是为了偶像塌房而失声痛哭的年纪。
但是此刻17岁的姚悉微在黝黑的台下,哭得昏天黑地。
这一哭就容易停不下来,姚悉微从中场一直哭到了结束,哭得太激烈有些缺氧,脑仁嗡嗡得疼。
到了场馆外冷风一吹,脑袋更疼了。
董苗苗有些不懂,姚悉微这个短暂得跟自己一起爱过,又看起来已经脱粉不爱的人,怎么哭得比紫薇失去尔康还惨。
不过她还是很有义气,没有跟那位小姑娘一起在停车场等蔚蓝乐队他们下班,而是和张辛夏一起扶着姚悉微慢慢往外走,等她平复情绪。
姚悉微用完了第二整包心相印餐巾纸后,终于有点回过神来,抽抽鼻子。
张辛夏不知道这种要怎么劝,有些无奈得挠挠头,安慰道:“你怎么哭得跟解散场一样,明明是刚出道新开始对不对?”
完美演绎什么叫火上浇油,因为听完这句话姚悉微刚刚休息一下的眼睛又红了起来,呜呜呜踩不住刹车键。
怎么没有解散!那解散通告至今想起来还能剜她的心。
姚悉微都快孟姜女哭长城了,她一双眼睛肿得跟核桃那样,第二天醒来极大可能因为哭肿而短暂失去她的双眼皮。
等她终于哭累了,她们已经在路边站了一段时间,错过了好几部扬长而去的出租车。
正式抽抽鼻子,姚悉微摸摸自己发热的眼睛,像故意刁难般问:“有没有冰块消消肿啊?”
大郊区的马路上去哪儿找冰块,但是她就想无理取闹发泄一下。
话音刚落就感到眼皮上就感到冰冰的触感,带着指节间隙,是人的手指。
“看我说得没错吧,”张辛夏在跟董苗苗说话,“她一哭完肯定要敷眼睛消肿。”
董苗苗嘿嘿笑了两声,跟她说:“我们一出门就把手套摘了,这鬼天气,不带手套手指就根活体冰棍一样。”
姚悉微不哭了,突然“噗嗤”笑了起来。
董苗苗嫌弃得推了她一把,说:“你干嘛这又哭又笑得,怪吓人的。”
不过她话刚说完,三个人同时捂着肚子弯腰笑了。站在路边,放声大笑肆无忌惮,也没有刻意考虑别人观感的心情。
感觉鼻梁上有东西落下,凉凉的,姚悉微摸了摸水迹问:“又下雨了?”
“好像是下雪了。”张辛夏抬手看看落在外套上的六角星形状,有些伤心得说,“怎么是雨夹雪……”
南方城市的初雪,往往都以这种形式,让人爱恨交织,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下雪了。
回去的出租车上,健谈的司机看了好几眼后视镜,没忍住问:“小姑娘,啥事啊哭得这么惨?”
收回看窗外的深沉眼神,姚悉微反问道:“师傅,你觉得失去的东西可能再回来吗?命运的齿轮会发生改变吗?”
前方信号灯,那司机一脚踩上油门,姚悉微惯性往前冲。
“如果没有这点念头,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念念不忘?没有要付出的代价就等着吧,讲不定有奇迹呢。”
说得很有哲理,但是师傅你车技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