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说得这般煽情干嘛,以后见面的时间还多着了。”柳箐箐幽怨的说道。
宋知媱也点头道:“就是说,等嫁给颜半吊子,我还得在南郡城长居下去。”
颜子萧一哼,捏她的脸:“听你这话,怎么不太情愿?”
宋知媱拍开他的手:“知足吧你!”
能答应嫁他,都不错了。
颜子萧其实很开心,能亲口听她说这话,就代表她心中是愿意的。
这种两相奔赴的感情才能长长久久。
几人谈笑风生,举杯对饮,一壶酒渐少,薛棠到底是喝多了些。
意识迷离间,她看见门口走进来一抹身影。
那人站在不远处,跟旁人说了几句话,就径直来到她跟前,将她打横抱起身,往屋外走去。
薛棠揪着他的衣领,恍恍惚惚的任由他抱着。
直到回了厢房,她才困惑的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气急反笑:“要我帮你仔细回忆一番?”
薛棠下意识的点头,就感觉唇上一暖。
想张口再问,已被某人攥夺了气息。
一时间,似飘浮在空中的羽毛,浑然忘却了自己身处何地。
男子抽空问她:“忆起来了吗?”
薛棠刚摇头,又连忙点头。
结果还是遭到了某人惩罚般的一咬。
“侯爷……”薛棠有些憋屈的叫道。
在梦中,都还念着他,她可真病得不轻。
她不是不想与他复合,而是不敢。
对方从未对自己表明心迹,她没有把握能求得他的原谅。
白十景看女子一脸可怜兮兮,懊恼的用手指弹了她的额头。
服个软就这么难吗?
他给了她无数次复合的机会,这人却一次又一次将他置之身外。
她到底怎么想的?
真要让他费心思谋妻,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是担心她会躲着偷偷的哭。
毕竟他的手段,真不能保证不会伤害到她。
白十景抱着女子往床榻边走去,扶着她坐了下来,随后耐心的用手帕给她擦着手。
薛棠喝醉酒之后,也不闹腾,话却是比平时多了些。
“侯爷,我没想过要和离。”
话一出,白十景猛地一顿,惊讶的朝她看去。
薛棠此时根本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一双好看的眼睛眨呀眨,泛着小鹿般的单纯。
心中一时惊喜万分,好不容易压下情绪,白十景问道:“那你为何要一直瞒着?”
每次都拿和离说事,跟他保持距离!
她要不喝醉,他怕是都不知她心中怎么想的。
“因为我怕你不要我了……”
女子说这话时,带着浓浓的鼻音,一只小手卷着裙褥,满脸都是委屈。
白十景听后,差点没忍住将她揉进怀里。
心都快融化了,哪曾见过她这副样子。
纵是铁石心肠的人也受不了她这般撒娇,何况还是爱惨她的他?
他捏着她手都在发颤,忍了许久才无奈的轻笑出声。
傻瓜,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薛棠将心里话说出来后,就安心的靠着床帏边睡着了。
白十景望着她的睡颜良久,笑着给她将鞋子脱了,亲自给她洗了脚,盖好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