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开始对自己的妻子冷漠,对自己才刚满两周岁的儿子不闻不问。而他的妻子也因为他突然改变的态度开始郁郁寡欢,还不到两年便患上了不治的心疾,于一个深夜病世。”
南溪小心翼翼的瞅着他:
“这些都是风叔告诉你的?”
不然当时才两岁的他,哪里会知道这些?
“也不全是。”景钰的眸子微微一闪,低头又抿了一口茶。
“你知我自小便过目不忘,当年我虽然年纪尚小,但母妃每晚偷偷哭泣的画面,我到现在依然记忆犹新。”
她定论下早了,镇南王就是一个渣男。
南溪皱起眉头:
“你父王在你母妃过世没多久就娶了他的青梅做续弦?”
景钰颔首:
“母妃过世三月后,皇帝便下旨赐婚。”
南溪一巴掌怒拍在桌面上:
“他还去请皇帝赐婚?”
“倒不是他自己去请的旨。”景钰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讲别人家里的故事一样。
“在宫里一直盛宠不衰的王淑妃是那女人的表姐,是她去求皇帝下的旨。”
“昏君!”南溪端起杯子,一口喝掉茶水,完了还把茶杯重重的放下。
真心疼那时的小景钰,生母才刚走,就要看着另一个女人嫁进王府来代替他的母亲。
景钰替她把茶水倒满,语调不急不缓的继续道:
“那王淑妃当时请旨的理由是,我年幼丧母,需要人照顾,加上皇帝当时有意再派镇南王去驻守南境,王府里需要有人帮忙打理……所以,皇帝便一口应允了。”
南溪一脸讥讽:“还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呐!”
把自己的妻子用冷暴力活活熬死,再去娶自己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镇南王真是好手段。
景钰轻笑出声:
“呵……你知道我那继母为何这么多年都没有子嗣吗?”
南溪一脸懵的回道:
“难道不是因为镇南王一直驻守在南境,相隔太远,两人几乎都没有相处时间的原因吗?”
景钰看了她一眼:
“这只是其一。”
南溪的一双大眼睛里顿时闪烁着八卦之魂。
“那其二呢?”
“其二?自然是因为那个女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生育。”
淡漠的声音从薄唇里缓缓吐露,景钰的一双瑞凤眼里划过一抹冷凉。
南溪没出声,只眼巴巴的望着景钰,等着他讲后续。
“他们成亲半年,那女人便查出了喜脉,只可惜一次意外致使她滑胎并伤了根本,御医说她以后都不能再孕。”
意外?南溪看着景钰嘴角勾起的冷笑,心下一惊!
“你……”
景钰凝着她的目光,薄唇一字一句的吐露:
“你猜的没错,那个意外就是‘我’弄的。”
南溪一双大眼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你那时候才几岁?怎么会……”
景钰抬手,帮她把垂落在眼角的发丝拨到鬓边,声音低柔的道:
“那女人怀孕后,她身边伺候的人便开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时常趁镇南王不在,故意对一个三四岁的小孩使绊子,而那女人却假装看不见,又或者那些人就是受她的指使也不一定。
那次,她们故意找借口抓走‘我’的乳娘,把她打得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