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给他回信。”
景钰看着她走向厨房,便跟着走了过去。
“你还没用饭?”
“嗯,回来便一直在忙着,现在才得空。”
景钰蹙眉:
“再忙也要按时用饭,你这样饮食不规律,很容易犯肠胃病。”
南溪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安啦,偶尔一两次没事。”
看着她端起一碗剩饭就开吃,景钰的眉头拧的更紧了,他上去就夺过她的饭碗,声音含着些隐怒的道:
“这冷饭能吃?”
能啊,但现在显然不能如此回答。
南溪眨巴眨巴眼:
“我饿了嘛。”
“热个饭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景钰抿着嘴唇,拿着碗走到灶前,开始生火给她热饭。
南溪摩挲着鼻尖,乖乖的等在一旁。
用过饭,南溪便拿出笔墨给胖虎写回信,待写完信,吹干墨迹,又把信纸卷成小小的一卷后,她走到门边,把右手尾指放在嘴边一吹——
只须臾,一只肥硕的灰鸽子便扑腾着翅膀飞落在她抬起的手臂上。
把信纸塞进鸽子腿上的信筒里后,又替鸽子顺了顺背上的羽毛,南溪才把手臂往上一挥,送鸽子远飞。
景钰见她望着鸽子离开的方向愣愣出神,随口问道:
“想胖虎了?”
南溪摇头:
“想我阿娘了。”
胖虎虽离开,但尚有联系,可她的阿娘,却是音讯全无。
*
朝阳城皇宫
勤政殿里,嘉禾帝啪的一声把一本奏折甩到地上。
“刑部那帮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朔州贪墨案查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结案!”
内侍总管廖一海赶紧躬身捡起奏折,再用双手捧着放上案台,而后又默默的退到一边。
看着案台上那一大摞等着处理的奏折,嘉禾帝捏了捏眉心,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问廖一海。
“锦央那边如何了?”
廖一海弓着身子:
“回陛下,锦央公主那边一切如常。”
他想要听的是一切如常这四个字吗?
嘉禾帝轻飘飘的睥了廖一海一眼,个没眼力见的蠢货!
接受到嘉禾帝厌弃目光的廖一海,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连忙把嘉禾帝刚才那句话在脑海里反复推敲,最后终于懂了嘉禾帝的心思。
就见他弓着身,道:
“启禀陛下,虽说锦央公主那边一切如常,但侍候的内侍来报说,锦央公主她常常坐在庭院里望着凤宁宫的方向发呆。”
嘉禾帝批奏折的动作一顿,锦央这是想她母后了?
在奏折的最后写下批注后,嘉禾帝放下朱笔起身。
“摆驾未央宫。”
“喏!”
未央宫,曾是黎国皇宫里最精致豪华的宫殿,里面的每一件摆件都价值连城,可如今却是宫门破败,无比的萧条。
一身素衣的锦娘坐在杂草丛生的庭院中,双眼无神的望着北边。
嘉禾帝刚跨进未央宫,便看到锦娘衣着单薄的独坐在庭院中,没有一个人近身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