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的确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沧元由衷地赞道,“昨日王上召开会议之后,鸿胥回到府上,在门客室内与八方,豢龙二人密谋近两个时辰,其中详情无人知晓。我与豢龙交往甚好,借故询问一二,他只告知,侍卫长未死,且已经从牢狱中脱身,正潜伏于某地,暗中查探公主被袭一事,而且极有可能以门客身份,潜入鸿胥府上。”
莫守拙听沧元如此一说,心里顿时升腾起了无名之火,随之爆了粗口,“我靠,老子费了这么多心思,换脸,换声音,换名字,换刀,就是想去那老家伙府上转一圈,经你这么一说,竟然是去不成了?瞎子点灯白费蜡,做了一圈无用功。”
旁边的有娇听莫守拙爆了如此多的粗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莫守拙瞪了她一眼,“笑什么?”
有娇并不理会,知道往往这个时候,最是莫守拙装逼的时候,“我好长时间没见过你这个样子了,我觉得现在这个样子才像我最初见过的守拙哥哥。”
“我最近的确收敛了不少。谁叫我有王庭侍卫队队长这个头衔,有这个头衔,便得做个规矩之人。”莫守拙不得不承认,这个头衔,有时候让他感到挺压抑。
“打探到这些消息之后,我担心侍卫长会贸然前去鸿胥府上,落入陷阱,故而向王上禀报。王上命我前来将实情告之于你,并提醒你,此路不通,再寻他途,不可贸然行动。王上还要我告知,他绝不想再看到你出事。”
“看来王上还是挺关心我的。”莫守拙说道,他本来对锁秋岭耿耿于怀,想着哪天有机会了必定要问上一问,现在听沧元这么一说,心中释然,那份怨责,荡然无存。
他本就不是一个喜欢记仇的人。
“袭击锁秋岭的上百名黑衣人个个都是高手,我带领的十名侍卫身手极高,却无一人能与之对战,你可知道,这些黑衣人究竟来自何处?公主被劫后关押在什么地方?”
沧元微微一笑,“侍卫长的心思与王上的心思不谋而合,实在令我佩服。实不相瞒,我潜入鸿胥府上已有半载,得到了鸿胥的信任,只不过还没资格参加他与八方和豢龙的密谋议事。锁秋岭遇袭之后,王上紧急召唤我,要我速速查清三件事,公主被劫后关在哪里?袭击锁秋岭的人来自何处?谋师门门主八方和豢龙族族长豢龙甘愿拜于鸿胥府上做一个门客,他们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交易?”
“有没有打探到内幕消息?”
沧元摇头,“无权参加他们三人的密谋议事,我能得到的内幕消息极为有限,况且,我也不敢过多询问,怕引起怀疑。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公主并没有被关在鸿胥府上,突袭锁秋岭的人也不是鸿胥府上之人,定是来自一个隐秘之地。至于八方和豢龙为何甘心做一个门客,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我是一无所知,也无从猜测。”
莫守拙在沉思。
沧元起身,“所知之事已实情相告,我不能离开太久,免得被人怀疑,这就告辞。以后探到重要消息,我会来这里找你。”
莫守拙点头,“身在鸿胥府上,处处都有眼睛,你要小心才是。”
“多谢侍卫长关心。”
二人互相施礼,沧元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