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很厉害吗？”

李姓中年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不过看他能够和老虎搏斗，确实是挺厉害的。”

“你懂什么？”

老人瞪了他一眼：“这年轻人的功夫已经入了骨了，信手拈来的手段，都有雷霆之威。”

“你和他谁能打？”

中年人又问了一句。

老人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只可惜，这年轻人学的杂了。八极合八卦，却又取形意的架子干嘛？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是没错，但是杂而不纯，也是大忌。小风，你让人找找这个年轻人，说不定你入化劲的机缘，就在眼前了。”

“师傅，您是说我和他打？”

小风眼睛一亮，跃跃欲试。

老人点头说道：“找找他，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够推你一把。练把式的，不经过实战磨砺的终究是差了一层。”

“如果他不愿意呢？”

小风有些踌躇。

“不会的。”

老人摇了摇头：“我们这样的人，了解我们自己。他应该也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刻，否则的话，不会趁着和老虎搏斗的时候，观看精义，补足自己拳法之中的不足。我推测，他形意拳的层次应该和你相差不大。其他的……漏出来的太少，还看不太明白。”

“会不会太危险了？”

李姓中年人忍不住开口说道：“我可知道你们，真的是一不小心就会要人命的。”

“练把式的哪有不危险的？枯坐练功，学一辈子也打不过精通杀人技的杀手。更何况和枪火比拼？小风的未来能有多远，就得看这条路走的有多险。他十八岁的时候，就盗天机，拿命换功夫，站在高楼边缘练拳，这才能够在这个年纪暗劲巅峰。和人搏杀同样如此，也是盗天机，拿命换功夫。有些人死了，成就到此为止，有些人没死，一路高歌猛进。心中不能存了怯意，否则的话，精气神萎靡不振，怎么能勇猛精进，锐意进取四个字，难道以为只是说着玩玩的吗？”

老人一口气说到这里，看了那青年一眼：“去吧。”

“好。”

小风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你是真的狠心啊。”

李姓中年人摇了摇头：“大半辈子，你可就这么一个关门弟子。就不怕轻易断送了？”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老头白了他一眼：“练把式的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杀人，视频里那孩子本来能打死那老虎，结果都没有动手。不就是因为那老虎是保护动物吗？奉公守法的人，我不担心小风会出事。”

“你觉得小风能不能赢？”

“没打过，谁知道？”

老人摇了摇头：“强弱不是嘴里说说的，也不是视频里看看的，真正动了手，才知道谁强谁弱，否则的话，光拿眼睛看，能看个什么出来？有些人看起来打的平平无奇，但是身处其中，才能够感觉到那份步步紧逼，狂风暴雨。看客终究只是看客，体会也终究差了一层。我老了，小风还撑不起未来，只能行险了。”

“行吧，你们师徒两个的事情，我可不掺和。”

李姓中年人摇了摇头：“今天输了你一招棋，下次我再赢回来，先走了，公司事忙。”

“庸庸碌碌的俗人。”

老人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