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禾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你不回来？

那边久久没有动静，陶舒禾思衬了一阵，拨了个电话。

铃声在安静的办公室响起，带着回音，有些突兀。

席为谦垂眸看了眼，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摩擦着手机。

接起。

“不回来吗？”

“回，晚点，”席为谦嗓子有些哑，“有事情。”

陶舒禾不知道有没听他说话，径自回道：“我等你。”

挂了电话，随手将浴巾往旁边一扔，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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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娱乐，接近十一点半，整栋大厦仍然灯火通明。

一间朴素简单的休息室内，传来男人暴怒的声音。

“陆贝珊，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耳朵不行还是脑子不好使？！”

陆贝珊站在桌前，低垂着眼有些不敢直视他。

华承双手插着腰，脸上因为愤怒而有些狰狞，他从桌上的信封里拿出几张照片和三张折叠着的A4纸，扔在她身前的桌沿。

“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陆贝珊仍然只是低着头站着，两只手紧捏在一起，不敢出声。

“哑巴了？”华承坐下，拍了拍桌子，“陶舒禾的热搜一出，你的就跟在后面，降都降不下来！啊？！说话！”

陆贝珊咬咬唇，声音有些颤：“我……不知道。”

“这时候你说不知道？跟你没关系？别在我面前玩这些小把戏。”华承突然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投下一大片阴影，“我告诉过你，别去招惹她，她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的脑子是不会长的吗？！

要实力实力一般，要颜值整个娱乐圈比你好看的多了去了。你清醒一点！迟早把自己作没了！要不是傅——”

华承的话突然顿住，他多少还是忌惮傅时礼的。

他二十几岁开始当经纪人，这十几年带出的一线顶流也不在少数，如果不是傅时礼指定他带陆贝珊，就凭她的潜质，他半眼都不想看，

没有资源的堆砌，她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角疙瘩待着凉快去。

“给陶舒禾道歉。”

陆贝珊抬起头，脸上尽是不甘。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

陆贝珊连夜道歉的长微博堪比小作文，言辞恳切，迅速被顶上热门。

微博出来两个小时后，公关顺利将丑闻的热度降了下去。

《惬意生活三部曲》趁着热度来了个官宣，开录前成功攒了一大波关注。

兰苑。

主楼的大门虚虚掩着，客厅没开灯漆黑一片。

除了电视传出的声音，安静得不行。

陶舒禾看着官微刚出没多久的5个常驻嘉宾阵容官宣，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三下五除二转发了微博后，调了静音将手机撇在一边，没理会陆贝珊的长微博。

微博文案极其敷衍——

多多支持。

陶舒禾继续将注意力放回到正播放着的恐怖电影上。

看得太入神，陶舒禾没听见门外的引擎声。

不一会儿，大门被轻轻推开。

席为谦裹挟着一身寒气，看着安静漆黑的客厅，没什么表情。

刚想开灯，低低的抽噎声传来，有些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