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羽毛,有啊。”宇托比亚道。
“哦?”圣皇凝视着宇托比亚的脸,“那它在哪呢?”
“不见了。”
“不见了?”
“嗯,我从炼狱回来后就不见了。”宇托比亚开始详细说了一下自己在炼狱的所见所闻,从发现那个奇怪的屋子,到他被旱地火魃追杀,“然后啊,我就被旱地火魃给击中了,听玛丽亚姐姐说我当时衣服什么的全部都被烧没了,可能就是那个时候羽毛也被烧成灰了吧。”
“烧成灰吗……”圣皇眼睛一垂,微微思索片刻后重新笑了起来,“你是个诚实的孩子,既然那根羽毛已经不见了,那就算了吧。“
“那根羽毛有什么特别的吗?”宇托比亚好奇地问道。
“嗯……怎么说呢……”圣皇抱着双臂,似乎在琢磨怎么给宇托比亚一个解释,“那算是……算是一个很特别的东西。”
“特别?”宇托比亚想了想,“难道是圣遗物吗?”
圣皇抬起头:“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不是说是很特别的东西吗,我想,能让您都觉得特别的东西,应该是圣遗物级别的吧?”宇托比亚道。
圣皇突然轻轻笑出了声。
“你说的倒也不错,那东西确实是一件圣遗物。”圣皇伸出手,摸了摸宇托比亚的头。
宇托比亚喜笑颜开,为自己猜对了感到很开心,但他很快又意识到了问题:“不对啊,藿璞跟我说圣遗物是无法被摧毁的,那那根羽毛被烧掉了,不就不是圣遗物了吗?”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喜欢刨根问底。”圣皇把手拿开,解释道,“那东西比较复杂,说它是圣遗物也没错,说它不是也可以。”
“那它到底是个什么?”
“反正它都被毁了,你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我想知道啊。”宇托比亚求知若渴。
圣皇微微一笑:“不告诉你。”
宇托比亚一怔。
他有点开始理解为什么藿璞这么讨厌圣皇了。
圣皇有趣地看着宇托比亚的反应:“怎么?对我幻灭了吗?”
“有点。”宇托比亚道。
“你这孩子怎么老说实话?”圣皇又狠狠地揉了揉宇托比亚的头,把他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子,还是圣冕好欺负,改天再想个招整她。”
宇托比亚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讨圣皇喜欢,但他心里默默地为藿璞怜悯。
“那我能问您一个其他的问题吗?”宇托比亚突然发问。
“可以,但你要问什么?”圣皇道,“我不会什么问题都会回答你的。”
“圣皇陛下您刚才说您可以去到法耶的任何地方,对吧?”宇托比亚问道。
“是的。”
“那……”宇托比亚眼睛紧盯着圣皇,“当时,大主祭和藿璞他们在和魇魔战斗时,您为什么不来帮忙呢?”
圣皇表情微微一变。
少许,他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你这孩子,还真是会问一些刁钻的问题,不过告诉你也无妨,理由有二。”
圣皇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我不是父亲,我并非全知全能,我确实能瞬间传送到法耶的任何地方,但我并不知晓每分每刻法耶的每个地方发生了什么。”
圣皇口中的“父亲”自然指的是神,圣皇号称“神之长子”,自然可以称呼神为父亲。
宇托比亚想了想:“但是当时藿璞召唤了圣冕啊,圣冕那么大,您应该看到了才对吧,为什么不直接过来。”
“问得好,这就是第二个理由了。”圣皇伸出第二根手指,“因为那里有魇魔。”
“有魇魔?”
“我没法传送到魇魔在的地方,附近也不行。”圣皇道,“魇魔的存在本身就会扭曲现实,干扰我的传送,使我无法过去。”
“原来是这样……”宇托比亚表示明白了,“太好了,要是圣皇您是故意不去救大主祭,我可能就……”
“你可能就怎么?”
“我可能就想揍您一拳了。”宇托比亚认真地道。
圣皇一愣。
这一愣,他足足呆了五个呼吸的时间。
“哈哈哈哈……”然后,圣皇轻轻笑了起来,“你确实是个有意思的孩子呢……”
圣皇看着宇托比亚,突然好像有了什么想法,道:“这样好了,我们来做个约定,如果你能顺利完成一件事情,我就告诉你那个羽毛是什么?”
“真的?”宇托比亚眼睛一亮,“好啊好啊,要我做什么?实现圣人伟迹还是圣女奇迹?”
“你当伟迹和奇迹是家常便饭啊,说实现就能实现的?”圣皇有些无语,不过似乎对宇托比亚的不知天高地厚非常满意,“我要你做的事情没有那么困难,很简单,你附耳过来。”
圣皇在宇托比亚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
圣皇离开了。
房间里,宇托比亚一个人坐在床上,认真思考着要怎么完成圣皇说的那件事情。
“嗯……藿璞会不会答应啊?”宇托比亚沉思,“圣皇陛下还不要我说是他让我这么干的……得找个什么理由呢?”
“你在烦恼个什么劲啊?”一个好听,但是态度恶劣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