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圣甲虫已经从宇托比亚体内挤出来了一团光球。

“那是什么？”帕琪娅看不明白。

“灵魂……”赛娅道，她看起来似乎也有些意外，“这蜣……圣甲虫，居然把灵魂从**里给挖出来了？”

“灵魂？”帕琪娅想起来了，法耶教是相信人是有“灵魂”这种东西的。

只见圣甲虫前肢着地，后肢开始推动光球，它推动得很慢，但是很稳。

“它在推球！”帕琪娅更加激动了，“圣甲虫推球！这是吉兆！”

圣甲虫推的方向，正是宇托比亚身边倒着的玛丽亚。

“他想救玛丽亚……”帕琪娅捂住嘴，眼中全是震撼，甚至要留出泪来，“宇托比亚死前最后的愿望是救玛丽亚！”

赛娅沉默不语，只是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只小圣甲虫。

“加油……加油……”帕琪娅小声为圣甲虫可以，如果不是因为会触犯桑之国的禁忌，帕琪娅甚至想去帮这个小家伙一把。

圣甲虫将光球，推到了玛丽亚的背上。

做完这一切后，小圣甲虫就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光球没入玛丽亚的身体，然后，她的背上绽放出华光。

赛娅和帕琪娅都睁大了眼睛，帕琪娅更是惊喜地道：“奇迹！是《渡鸟之诗》！”

“《渡鸟之诗》……”赛娅却紧缩眉头。

作为圣女，她自然对所有的圣女奇迹都了如指掌，其理解自然也比帕琪娅要深得多，“治愈圣女的奇迹……完成后治愈圣女可直接获得一对羽翼……原来如此，这个孩子牺牲了自己的灵魂，为她塑造了羽翼吗……”

华光渐渐将玛丽亚背后的衣物鼓起，伴随着衣物的撕裂声，一对漂亮的纯白羽翼，一共三对羽翼在玛丽亚身后舒展开来。

玛丽亚也慢慢地从地上爬起，她睁开美目，像是刚刚睡醒一般，惺忪地看着周围。

“玛丽亚！”帕琪娅直接甩开赛娅的手，高兴地冲到玛丽亚身边，给了她一个大拥抱，“太好了！成功了！奇迹出现了！宇托比亚成功了！”

“宇托比亚……”玛丽亚迷迷糊糊的眼睛慢慢恢复清明，她转身看向另一侧，在看到那具尸体后，她顷刻之间就明白了许多，“宇托比亚……”

“你很幸运，治愈圣女。”赛娅此时突然开口，“你能遇上这么个孩子，让本没有资格的你，晋升为了六翼权天使。”

玛丽亚没有回话，她只是怔怔地看着宇托比亚那边。

“虽然你已进阶为权天使，按理说也不会影响你的罪名。”赛娅继续道，“但你成为权天使后，炼狱就很难将你困死了，我会重新评估你的罪责，给你一个准确的刑期，刑满之后你就可以出去，继续执行治愈圣女的职责，你可明白？”

玛丽亚还是没说话。

“治愈圣女！”赛娅厉声道，“我问你话！你听到了吗！”

玛丽亚轻轻推开帕琪娅，慢慢走到宇托比亚身边。

她将这具小小的尸体抱起来，用力地拥入怀中，脸颊轻轻地贴在尸体焦黑的面孔上：“我不走……”

“你说什么？”赛娅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不会离开这里。”玛丽亚轻声道，“我的家人在这里……我不会离开他……”

“你疯了吗！”赛娅强压着怒火道，“认清你的身份！治愈圣女，你是属于法耶的，你应当履行神赐予你的使命！由不得你肆意妄为！”

“神给我的命运就在这里……”玛丽亚闭上眼睛，她轻轻摸着宇托比亚的胸膛，眼泪从她的眼睛中滑落，“在他身边……”

“够了！”赛娅大声斥责，“本以为你进阶为权天使会有所长进，没想到还是如此幼稚狂妄！难当大任！我会告知圣皇陛下，两位主教和其他圣女，申请对你降下圣裁！”

“圣裁！”帕琪娅惊呼，她知道圣裁是什么，那是法耶最重的刑罚，重到即使是惩戒圣女也不能私自动用。

帕琪娅忍不住了，她在来法耶之前就被告诫过自己不能干涉法耶的内部政事，但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牺牲了宇托比亚才好不容易救回来的玛丽亚又要面临死亡。

但当帕琪娅要站出来为玛丽亚说话的前一刻，再次发生了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宇托比亚和玛丽亚的身上绽放出光芒。

“这是什么？”赛娅也从未见过这种光芒，“治愈圣女！你做了什么！”

玛丽亚没有回答，她只是抱着宇托比亚，脸上满是幸福和温柔。

“太阳啊……”帕琪娅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她看到，一条光束在玛丽亚和宇托比亚之间出现，连接了两人的肚脐。

一条光之脐带。

“你看不出来吗？惩戒圣女……”帕琪娅喃喃道，“这是【奇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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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经历。

圣女学习。

圣女感悟。

圣女领会了神之意。

圣女找到了生命的意义。

然后，圣女便能创造奇迹。

——《圣骑录：圣女卷》卷首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