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灿注意到二人的视线淡淡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哥,我们走吧。”
她收到了江彻的微信。
但是不打算过去。
自己这副样子不能让他看到,不然会引起怎样的后果谁都不知道。
...
时间过的很快,整个御城披上了一层神秘的暗纱。
江彻坐在路边手边的酒瓶成堆,眼眸猩红意识却无比清醒。
他幽暗的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出口。
现在是十点半,已经与约定的时间过去了两个半小时。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夜昼交替。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
江彻睫毛轻颤,扶着电线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注视了叶家所在的方向几分钟,像是下定了决心,挪动像是灌了铅的腿一般离开。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身后的拐角,女孩握着嘴巴眼泪在脸颊上肆虐。
初恋...可能就要这样轰轰烈烈地告终了吧...
翌日,寒风凛冽。
慕天一步三回头地走进机场,值机结束也迟迟不肯进候机厅。
就在他以为江彻不会来的时候,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少爷!我就知道你是有情有义的!”
江彻微微侧身躲开他想要拍自己肩膀的手,面无表情地说道,“走吧。”
在飞机升入空中后,他拉开遮光板俯瞰这座自小长大的城市,心脏隐隐作痛。
母亲...你早就猜到了这一切对不对。
可你没有告诉我。
还有...她。
认识时间不久却在心头划下一道永远无法痊愈的伤痕。
叶灿,再见了。
...
...
三年后。
伦敦,慕氏集团。
慕易山比起三年前已经变得慈祥了许多,眉宇间的戾气和果断消散。
他退居二线将所有事物都交给江彻,事实证明,这个儿子是有经商头脑的,情商智商双双在线。
除此之外,也完全融入了上流社会交际圈,应付得了各种场合。
“这段时间做的不错。以后我也就不经常过来了。对了,改名这件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我尊重你的意见。”
江彻是慕易山唯一的后代,他是想让他改回慕姓的。
季樱随母姓,也就是江彻的外婆。
外公姓江,且无其他子嗣,季樱才觉得让他随外公姓。
几年前带有几分少年感的江彻已经完全蜕变成男人,目光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神情坚定阴戾,让人望而生畏。
“母亲墓碑上刻着的名字是江彻。”
言外之意...不改。
慕易山淡淡颔首,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今天下午总统先生会来慕氏视察,准备得怎么样?”
江彻垂下幽暗的眼眸,内心毫无波澜。
“随时恭候。”
“还有...暖心为了你留在伦敦,你别总是对她那么冷淡。今天晚上我请客,你务必要到!”
说罢慕易山便拂袖离开。
倪暖心是他故友的女儿,在一次酒会上对江彻一见钟情,从此不可自拔。
江彻仰头活动了下微微酸痛的脖子躺在总裁椅上,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玻璃门与地毯摩擦发出的细碎声响在空旷寂静的办公室中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