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的大厅门口站着两个警戒的佩刀青年。
明亮的烛光将室内照的一片通明,透过烛光的倒影映照在窗纸上,将一个个扭曲纠缠的人影照的一清二楚。
零零星星的下人端着一盘盘菜肴不间断地进入大厅。
以三人异于常人的听力,还能隐约听到嬉笑声传入耳旁。
“怎么这永福帮之人,都是色鬼。”
潘烨有些无语。
“上梁不正下梁歪,从帮主到副帮主都是色鬼,下属怎能不是。”
他们敢如此光明正大地讲话,都归功于祖唯所赠的三张隐匿符,以及一张悬浮在半空的静音符。
“我愿称祖兄为最佳辅助。”
“什么?”
“没事,呓语呓语。”
等了约莫两个时辰,屋内的动静渐渐小了,从厅内出来了不少人。
满脸通红醉气熏熏的吴元徽,热情地搂着百炼门张执事走到宅院门口。
两人熟络交谈了一句,吴元徽便向后者挥手道别。
待张执事带着两位扈从上了马车,他又回到厅内。
又等了半炷香。
“祖兄,看看还有无暗哨。”
祖唯目中青光闪烁,扫视一圈。
“院外只有东北角树梢上各藏了一人。”
三人对视一眼,觉得时机已经成熟,拿出一张黑布蒙在脸上,恍如灵巧的野猫,不动声响地潜入院内。
解决两个暗哨,避过行走的侍从,贴着墙根,静静聆听厅内的动静。
由于祖唯的符箓的功效,很好隐蔽了武者气息。
“嗯,吴堂主轻点儿,您说那病鬼真是杀害韩公子的真凶?”
娇媚的声音中带着一些沙哑颗粒感,让人觉得别扭。
“很有可能,我问过张执事,这几人都不是宁州武者,又是使枪,虽然面貌对不上,但人皮面具这种东西你我都懂。”
“那您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韩副帮主已在过来的路上,少则一日,多则两日,定要那几人插翅难逃。”
“这回吴堂主可是立了大功,可不要忘了奴家哟。”
一阵难以描述的声音响起……
“好说好说,早晨那江执事搞得老子现在一肚子邪火没地方撒,只要你把我伺候好……
嘬嘬嘬。
确认了是吴元徽无误,潘烨当即向另外两人比了个进攻的手势。
此次行动,由老张和祖唯在外从旁协助进攻,防止吴元徽逃跑,主力进攻还是潘烨。
他听清楚出声方位,体内暗自调动劲力,抽出身后长枪。
“嘭!”
木门被他一脚踹得四分五裂。
听声辨位,先攻出长枪,再看向那边。
就见吴元徽双眼微醺,怀中搂着一位身穿丝袍的清瘦……男子。
男子“媚眼如丝”,嘴唇微微张合,忍不住喘息。
“……”
被惊了一下的潘烨没有改变进攻轨迹,银沉枪带起灼热劲风直取吴元徽头颅。
吴元徽好歹也是八品武者,双眼立刻恢复清明,只来得及将怀中男子向前一送,当作挡箭牌,自个儿一个驴打滚往旁边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