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着袋子解开晏澄家门走了进去,里面一片漆黑,感应到她进来之后唤起了几盏柔和的指示照明灯,楼上他屋里不甚明亮地有些许光芒,付婉娉轻车熟路地接了杯温水,拿着药上了楼。
敲门,没人应,付婉娉直接进了。
一进门就看见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晏澄。他苍白着脸,眉头紧锁,捂住胃看着十分痛苦虚弱,疼得冒汗,汗水打湿耳旁的发丝贴在脸颊,一双美眸泛腾着隐忍。
她大步走上去,轻轻喊他:“晏澄,来吃药。”
晏澄抬眼朝她看去,眼里布满惊诧,发白的唇动了动:“你怎么、来了?”
她放柔了语气,把水递给他:“我可不能让你一个人挨着疼一夜,拿着,把药吃了。”
她把手心的白色药片放在他掌上,看着他把药吃了,他仰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喉结上下滚动,曲线律动得分外迷人。付婉娉掐了自己一把大腿里子,骂自己:呸!lsp!
晏澄指腹摩挲着杯身,低着眸,眉头缓和下去,语气多了几分不自然:“谢谢你,这么晚了还给我买药。”
“怎么今天晚上胃疼啊?”她又拆开一张暖宝宝,问。
他视线躲闪,略温吞地回答:“晚上有应酬,没太注意。”
听见她轻轻叹了口气,把暖宝宝贴在他的胃部,伸手抚平四角,“我看好多总裁都有胃病,你可别跟他们学,你得好好的。”
少女温柔如水的眼神让他怔怔地回不过神,她漆黑的眼仁倒映着他的脸,细长柳黛的眉带着担忧。
许久,他红着耳根低低地嗯了一声。
“还疼呢吧,我在这守一会。”付婉娉把药给他收进抽屉,脱下外套,把他椅子搬过来坐在他身边。
药效没那么快,胃还在翻绞疼痛,晏澄咬着唇不吭声,默默躺好,看着付婉娉,他不想在她面前再丢一次脸了。
她浅浅勾唇:“睡不着吧,要不要给你讲故事呀?”
他别过头:“不要。”
“给你讲小马过河的故事好不好?”付婉娉嘿嘿笑着,自顾讲了起来,“从前有一匹小马叫橙子,他长得特别好看,还是富人家千娇百宠的小马,有一天他看见一条河,这条河很宽,不知道有多深,他不敢过。”
晏澄听着她对小马的描述,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到底在讲谁?”
她忍不住笑了,清清嗓子:“咳,别对号入座,继续讲啊,小马不敢过河,他怎么办呢,他喊了一嗓子,召唤了一只叫瓶瓶的鱼,瓶瓶把河都喝干了,然后小马就可以过河啦!”
她眨着眼,亮晶晶地冒着小太阳似的,跟他近乎着问:“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呀?”
“瓶瓶是你吗?”他默了半晌,问。
“你猜呗,猜对了没奖。”她俯身子趴边上,缓缓打了个哈欠,眼皮有点发沉。
晏澄见她要睡着,推了推她:“去睡觉,别守我了。”
迷迷瞪瞪的付婉娉睁眼睛都困难,混沌之间直接爬上他床,拉过被子钻进来躺下,然后——
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