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还是快些休息吧,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了,还说我这个当皇兄的不体恤自己的皇弟。”钟离凌佯装上前搀扶,却故意触碰钟离伯君的伤口。
钟离伯君知晓他是故意的,也不说破,咬着牙爬上床榻。
“听说二弟遇刺,父皇还禁止众兄弟探望。”钟离凌始终嘴角带笑,脸上看不出一丝破绽:“二弟大难不死,必能成就一番事业。”
“皇兄说笑了,臣弟只盼能安身立命,哪有什么大志向?”
“二弟谦虚了,云儿愚笨,谦儿顽劣,弋儿镇守边疆,雪儿又是女儿家,能为朝廷略出微薄之力的人,只剩下你我了。”钟离凌浅笑道。
“六弟在边疆也为朝廷出了力,皇兄怎能磨灭了六弟的功劳呢?”钟离伯君张合着干裂的嘴唇,钟离凌这是告诫吗?
“呵呵,瞧皇兄多糊涂,怎能忘了六弟呢?”说话间,钟离凌脸上增了些凌厉。
“是啊!”钟离伯君暗了暗眼眸,多一个人分担他的注意力,他就能少一分危险。钟离弋,生在皇家迫不得已,莫要怪皇兄才好。
“二弟下次可要小心了,刀剑不长眼,这次能捡回一条命,看来是贤妃娘娘在天有灵了。”钟离凌拍了拍钟离伯君受伤的左肩,笑道:“皇兄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二弟了。”
“恭送皇兄。”钟离伯君微微颔首。
“二皇兄好好养伤。”钟离云见钟离凌离去,连忙向钟离伯君道别。
……
白阳已在离城打听了数日,没了离城妄徒的接应,在这里行动确实受到了诸多限制。本以为太子妃明映之就是太子心爱之人,却发现明映之与钟离凌只不过利益联姻。
兜兜转转查了许久,才知道钟离凌中意的女人是幻莲。
“幻莲。”白阳坐在明月楼的窗边,用双手的茧子摩挲着景浣房的名瓷。
……
“七殿下,老地方。”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白阳不动声色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访琴兄,听说你又寻了一把上好的七弦琴?”
“在我府上,改日带七殿下去瞧瞧。”
“访琴……”
“等等,我们的位置被人占了。”司马访琴看着占着自己位置的而陌生女人,拦住一股脑往前走的钟离伯谦。
白阳闻言转头瞥了俩人一眼,又转过头继续喝自己的小酒,她脑子里全是该如何悄无声息地完成任务。
“喂。”钟离伯谦拍开司马访琴的手,他是谁?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七皇子,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这一次说什么都要扳回一成。虽然此人和前几日那人并无关系,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七殿下别啊!这次是我疏忽,我没有定位置,而且那女人看起来并不好惹。”
“怂什么?”钟离伯谦将唇撅得老高,一副霸气冲天的样子。仰起头也不知道视线放哪儿,反正用鼻孔看人很有气势就对了。
白阳见他叉着腰向自己走来,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喃喃低语:“这是谁家的三岁毛孩?”
“三……”钟离伯谦一听,兀地心血旺盛。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白阳便将手中的名瓷杯扔到他的脚下。他踩上瓷杯,哎哟一声扑倒在白阳的食桌前。
“啧。”司马访琴连忙捂住双眼,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