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整个顺风县漆黑一片,海浪拍打海岸的“啪啪”声从远处隐隐传来。
苏昊想起幻境中被张寡妇抱头杀时的踏实和温暖,嘴角扬起一抹安心的笑意。
……
太阳刚刚在海平面冒头的时候,苏昊回到了住处,黑猫轻盈地从苏昊肩头跳到了床上,化作猫耳娘坐在床沿。
双脚悬空,荡阿荡阿荡。
苏昊走到床边与猫耳娘并排坐了,道:“一直都忘了问了,你叫什么名字呢?”
猫耳娘歪头想了一阵,嘟嘴道:“想不起来了,要不你帮我取一个吧。”
说罢跳到苏昊身前,两手搭在苏昊膝盖上,蹲下身仰头看着苏昊,撒娇道:
“好不好嘛,老板”
这姿势、这语调、这声音……
麻了麻了。
苏昊只一低头的功夫,便想起了中学学过的一句诗: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啊!老板,你又上火啦!”
“呵。呵呵。”
“那我到底叫什么好呢?”
“就叫‘球球’吧……呸呸呸!还是叫‘阿忆’好了,望你早日找回记忆。”
“太好啦!我有名字啦!”
猫耳娘一激动,又挂在了苏昊身上……
他坐在床沿,她坐在他腿上……
腰被盘住,脖子还被勾住了!
卧槽!
苏昊想将自己打晕。
这样下去,要犯错误……
道家说修炼先修心,要心如止水,佛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但……
真的很难啊!
“咳咳,你下……下去!”
苏昊的声音都有一些微微的颤抖。
猫耳娘,啊不,阿忆看苏昊板着一张脸,清澈的大眼眨了眨,乖乖巧巧地下到了地上,无辜道:
“老板,你生气了?”
苏昊看着她乖巧模样,心中一动,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道:“没生气,只是不太习惯。”
这一揉,不小心碰到了阿忆乖巧的耳朵。
嗯……
嫩嫩的、软软的……
谁知道阿忆却忽地满脸绯红瘫软在了地上。
“什么情况?你怎么了?”
苏昊吓了一跳,想要将阿忆拉起来,但阿忆明显一副全身无力的样子。
无奈之下,苏昊只得一把将阿忆抱起放上了床。
“老板,”阿忆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人家的耳朵……不能碰啦!碰了之后的半个时辰……都会浑身无力,而且,而且还变不回猫。”
一碰耳朵就浑身酥软?
这是什么毛病?
苏昊满怀歉意,讪讪一笑,尴尬道:“那你先软着,我去守门,免得有心怀不轨的家伙趁机占你便宜!”
说罢,快速跑去门槛上坐着去了。
门外的风很柔,轻抚在脸上,虽仍然夹杂着淡淡的湿咸腥味,苏昊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惬意。
抬头望去,朝阳已经冉冉升起,染红了半片天。
红彤彤的太阳挂在一棵大树的枝丫上,像极了已经熟透可以采摘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