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似乎格外的热啊……
……
苏昊去衙门告了假,顺带借了一匹马,快马加鞭往青云府赶去。
中途让马休息了三次,一个下午加一整夜,天光熹微之际,总算到了青云府府衙所在地青云城。
算下来,苏昊已是两天两夜没睡觉,却丝毫不觉困乏,也不觉得饿,想来是因为修为增加了的缘故。
此时城门已开,苏昊一身捕快衣着,又牵着官家的大马,轻轻松松就入了城。
先是回了生活了将近三年的家,将马交由二老照看,又将五百两银票一并给了,随即往监天司而去。
走了一段,刚刚偏离了一点,怀中黑猫便发现不对,叫住了苏昊。
苏昊讪讪一笑,只得改道往张大善人家去了。
不多时便到了,自然是翻墙进去的。
张大善人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府邸不大,更没有所谓的戒备森严。
一路上遇见些仆人、护院,苏昊大大方方与他们相对而过。
他们见苏昊相貌不凡,不仅抱着珍夫人的黑猫,还穿着捕快的衣服,也都不敢多问。
一人一猫很快到了阿珍的屋子。
苏昊敲了敲门,一个丫鬟从里面将门开了一半,阿珍正躺在床上休息。
阿珍长得倒还算标致,肚子隆起老高,见门外是苏昊,赶紧让丫鬟请了进去。
还只是初夏,屋内倒也阴凉,丝毫不觉闷热。
坐定,苏昊喝了一口丫鬟倒的茶,这才缓缓开口道:“夫人可还记得我?”
阿珍由丫鬟扶起,靠床头而坐,开口道:“公子的气质风采,生平仅见,我又怎会忘呢。”
“夫人过誉了。”苏昊将茶杯轻轻放回桌上,又道:“不知我能否和夫人单独聊几句?”
阿珍当即命丫鬟出去了。
此时正是睡回笼觉的好时间,阿珍又有十一个多月的身孕在身,因此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苏昊见了阿珍,对猫耳娘的话已信了七八分,开口道:“想必夫人能猜到我来的目的。”
此话一出,阿珍瞬间醒了瞌睡,急切道;“你有办法?”
苏昊问道:“半个月前监天司的人曾来过,他们怎么说?”
“这是极隐秘的事,你如何知道的?”
“这个你不用理会,想解决问题,就配合我,我若能帮,定然全力一试。”
“监天司的人猜测可能是有邪物作怪,然后给了我一张护身符便走了。”
……
苏昊将符拿在手里看了又看,除了看出来画符的纸应该不便宜以外,再无其他收获。
上面的符更是看都看不懂。
只好改变方向:“夫人最近几个月,可有遇见过什么异常?”
“有有有!”阿珍不停点头:“那天我即将临盆,却不论如何也生不出来,肚子痛了一天之后,到现在一个多月了,再没痛过。”
“那么……那天可还有其他异常?或是接触过哪些可疑的人呢?”
“没有。”
“那这就难办了……”苏昊颇有些无奈:“找不到原因,我也不从下手。”
说罢皱了皱眉,果然,连专业的监天司都找不到原因,他就更不行了。
屋子陷入沉默之中,过了一阵,阿珍直接下了床,挺着个大肚子踱步到了苏昊身前,以极小的声音道:
“要真说有何异常,临盆那天晚上,我梦见了阿强。”
“哦?”苏昊将阿珍扶回床上,道:“还请详细说来听听。”
“我已许久没梦见过他了,我跟他……大人你是知道的,所以,这个梦我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苏昊仔细聆听,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梦里,阿强说了很多,说他是来看我跟孩子的。”
“他说他会保护我们母子,不会让我们受到伤害。”
“他说……他说我过得好,他就放心了。”
“他还说,海里好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