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的某一个地方像是被炙热的阳光照射,慢慢化开了一样。
这是她第二次像是母鸡保护幼崽一般护在他的身前了。
小姑娘脸蛋儿气的通红,铜铃般大的眼睛里面显露着坚定,翘着脚妄图用娇小的身子将冷衍挡个全面。
“我当是谁,原来是秦府的姑娘,怎么,我们几个说的哪里不对吗?私生子就该如蛇鼠一般躲在阴暗之地,不要出来丢人现眼,玷污了德渊学院的名声!”
“就是就是!且问问别人,有哪个愿意与一个私生子为伍的!”
“......”
秦歌瞧着那个为首的有些面熟,仔细辨认才看出是城东薛府的大公子薛明彦。
城中多贵族,薛家便是其中之一。
薛明彦之所以如此嚣张便是因为薛家主要经营的是米粮生意,城中绝大部分的米铺子皆是他家开的,就连京里食用的贡米,用的都是薛家的。
听说他是个不折不扣名副其实的败家子儿。
秦歌不禁心心中哂笑。
前世,她清楚的记得薛家因垄断了城中米粮市场,遭人妒忌,送往京中的贡米全部被人偷换成了霉米。
虽未因此出人命,却惹得龙颜大怒,即刻下旨流放了薛家一家。
自此薛家败落,在流放的途中薛明彦的父亲受不住打击上吊自杀,而薛夫人也跟着一并去了,只留下了薛明彦和如花似玉的妹妹薛明玉。
后来听说薛明彦被人抓到大山去做了苦力,其妹妹则被人卖到了青楼里。
总之,薛家一家惨不忍睹。
秦歌看着面前嚣张跋扈的薛明彦,在心里小小的同情了他一番。
真是可怜...
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面对薛明彦一干人等的指责和言语的侮辱,秦歌掏出巾帕捏咋手里。
眼看着围上来越来越多的人,她原本愤怒的小脸蛋儿顿时皱起了小眉头,明亮的眼睛里开始蓄起了泪水。
没的一会儿,两行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在太阳的照射下晶莹剔透。
“你们...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小姑娘也好意思吗?呜呜...”
惊天动地般的嚎啕声惹来了更多围观的人。
她捏着巾帕的手翘着小指,有模有样的擦着脸上滚落的烫泪,娇柔做作却又梨花带雨一般惹人心疼。
冷衍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戏演的真好。
薛明彦却懵了,这是什么鬼操作?
“你你你这个小姑娘可别胡说,我们可没没没欺负你...”
见到薛明彦左右顾盼慌乱的神情,秦歌强忍着笑意。
“就是你...呜呜...既然大家都是来德渊学院学习的,那便是同窗好友,怎么第一日便由得你如此欺负我这么一个弱女子呢...大家可都来评评理,呜呜呜...”
一时间,后面围上来的人见到的皆是几个少年欺负一个小姑娘的画面。
更有甚者直指薛明彦骂道,“怎么会有这种人!欺负一个小姑娘岂是君子所为?你看人家小姑娘哭的这个伤心...”
薛明彦连忙摇手,“不是我,是她!她故意的...”
“男子汉大丈夫,该敢作敢当,薛公子如此行径,当真是让人瞧不起。”
“无论人家小姑娘有什么错,当她哭的那一刹那,那便是薛公子的错,薛公子不要再狡辩了,不懂得怜香惜玉不说,更显薛公子没气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