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秦歌顾不上什么生气不生气，骨气不骨气的，抢过冷衍手里的烤鸽腿儿，饿狼崽子一样的开吃起来。

别说这未来权臣大人的手艺还真不错，这肉烤的酥香脆口，不油不腻，竟比自家厨房里烤的都好吃。

秦歌塞满了一嘴的肉，含糊不清的说着，“看在这么好吃的烤乳鸽的份儿上，方才衍哥哥的捉弄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好吃吗？”

冷衍的嘴角不露声色的勾起了一抹笑容。

秦歌的小脑袋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继续暴风吸入着，就连架子上剩下的那半只烤乳鸽也被她拿来啃。

小姑娘吃相非常难看，狼吞虎咽一般。

一是因为这烤乳鸽烤的的确香极了，二是冷衍答应了她只要她全部吃完，便会带着她去见雪球儿。

半盏茶的功夫，秦歌将嘴里最后一块骨头吐出，随后非常享受般的打了一个饱嗝儿。

“衍哥哥，我吃完了，带我去找雪球儿吧！”

冷衍看着地上的骨头残渣，又看了看小姑娘满脸期待的表情，一种很复杂的心情在心底浮起。

难以言喻。

“跟我来...”

冷衍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提着气儿似的昂首在前面走着，步伐沉稳，步步生风。

而秦歌则满心欢喜的跟在他的后面。

出了西院沿着青石板路一直走，拐了几个弯便道了百花园附近。

秦歌好奇，“衍哥哥怎么带我来百花园了，不是带我找雪球儿来了吗？”

冷衍没说话，走到一面花墙边上停下。

“就是这了。”

秦歌看着眼前的花墙，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这是一面开满了蔷薇的花墙，一簇簇粉嫩嫩带点白的花朵在绿叶的衬托下开的甚是娇艳，层层叠叠的花瓣之间有嗡嗡的蜜蜂钻进钻出。

阳光温暖，微风轻柔，开的极致的蔷薇花在阳光和微风的轻抚下彼此拥挤着。

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虽没有水晶帘，可这满墙的蔷薇却染香了整个院子，就连刚到片刻的她们身上，似也沾染上了这浅淡幽香。

秦歌看不懂，明明是来找雪球儿的，未来的权臣大人带她来这蔷薇花墙做什么？

难不成赏花儿？

“衍哥哥，雪球儿在哪？”

冷衍指了指秦歌的脚下，“这里！”

秦歌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跳开，“衍哥哥，你你你别吓唬我，你是说雪球儿它...它在土...土里？那岂不是......”

她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冷衍表情凝重，沉默不语似是默默回应了她。

秦歌摇着头，“怎么会...不，我不相信！”

她撩了下裙边蹲下，在方才站着的位置徒手去挖，土的表面粘了许多落下的蔷薇花瓣，褐黑色的土壤松软且明显有被翻过的痕迹。

秦歌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娇嫩的手不停的挖着，直到她挖出一个白色硬硬的物体，她呆住了了。

“雪球儿...真的是雪球儿...”她顾不得手上的泥土，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巴。

它浑身僵硬，那一身雪白的翅膀也已经失去了光泽。

秦歌鼻子一酸，眼里噙满了泪水。

明明满心欢喜来接雪球儿回去的，可看见的却是小小的冰冷的尸体。

真是乐到极致便生悲！

她站起身，红着眼睛，“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