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盈惊道,“什么?奴婢没听错吧,在西院他那样对姑娘,姑娘竟还想着为他买衣服,这是为什么呀!”
秦歌俏皮的摆摆手,“你不懂!赶快去吧,记住定要买上好布料的衣服!”
布料好,穿的才舒服。
权臣大人穿的舒服了,没准就能记住她这一点点的好。
想到这,秦歌在心里笑成了一朵花儿。
虽然雪盈极不情愿,可毕竟是主子吩咐的,也只好苦着脸出去。
霎时间,整间屋子剩下她一个人。
秦歌倚窗听风,微风徐徐,将满院子的花香送进了她的屋子。
她突然想到什么,来到床前上上下下的看了一圈,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床头上方悬挂着的一个青色荷包。
她伸手摘下荷包,荷包呈元宝形状,上面用丝线绣着几根翠绿阔挺的竹子。
“就是它了!”秦歌将荷包紧紧攥在手里。
没过一会儿,雪盈空着手从外面回来。
秦歌绕着她看了一圈,“这么快回来了?衣服呢?”
雪盈一摊手,“奴婢还没出府便听几个下人在议论,说老爷明日便要将西院那少年送走了,既然明日要走,那还去买什么衣服,奴婢干脆就回来了呗。”
“什么?父亲要将他送哪儿去啊!”
“奴婢不知......”
秦歌捏紧了手中的荷包,“我去看衍哥哥!”
“姑娘你慢点。”
没等雪盈跟上,秦歌已经一溜烟儿的跑出了房间。
天上的太阳正温热的照着整个城镇,可秦歌却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他不能被送走,若他走了,以后秦家还怎么去仰仗他?
得想个办法将他留下来才行啊!
秦歌一路小跑来到西院,在西院的门前气喘吁吁了半天。
望着这清幽的院落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待她平稳了呼吸,整理了下衫裙和发带,才小心翼翼的踏进院子。
院子内那棵常青树依旧风吹不动的屹立在那,像是附着了许多心事一般。
她左右看了看,整个院子静悄悄的连个活人都没见到。
父亲也太小气了些,虽是暂住,竟连个下人也不拨给他的吗?
秦歌走上石阶,轻轻推开房门。
“衍哥哥?”
试探着叫了几声,见没人应答,便猫着腰做贼似的向房内张望了一下。
“衍哥哥,我进来了哦!”
她蹑手蹑脚的走进寝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原来他是在午休,怪不得没有一点声音。
秦歌走到床边,仔细端详着正在熟睡的少年。
这未来权臣的皮相是真的英俊,甚至到了惊艳的地步。
他那双丹凤眼此时紧闭着,似乎将之前眼中的凉薄紧紧的关在里面,睫毛微微向上翘着,时不时的还会闪那么两下。
可他眉宇之间总是皱成一团,似乎睡得没那么安稳。
秦歌鬼使神差的伸出透粉的指尖儿,放在少年的眉宇间揉了揉。
半梦半醒间的少年猛然睁开双眼,骨节分明且略有些粗糙的手掌抓住了她的手指。
力度之大,秦歌仿佛都听见自己的指节在“咯咯”作响。
“疼......衍哥哥......手指......疼!”
秦歌被吓了好大一跳,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脸色泛青,额头不知道何时渗出了许多细细的汗珠,眼神恍惚间又像是带着一股子杀气,嘴唇苍白犹如被暴晒过一般。
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