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小暴脾气,也就是黎皓轩,当她是一朵啥都不懂的白莲花。
江又青给倪应竹打电话,她正在医院陪夏柳。
才做完手术的姑娘,这阵子已经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倪应竹握着手机轻轻地走出病房。
“喂!”
江又青乐了,“做什么鸡贼呢,这么小声什么鬼?”
倪应竹很喜欢江又青的性格,不然也不会大学四年成为那样知心的朋友。
“没,在医院。”
这可如何是好,江又青差点原地蹦到天花板上。
“什么什么,哪家医院,我这就过去。”
真正的好朋友便是这样,听说另一个在医院,哪能顾得上打问为什么去,哪里不舒服,都是直接飞车去医院陪着的。
倪应竹笑了下:“你慢点下楼,不是我病了,是柳柳,刚做完手术,搁病房休息呢。”
江又青打电话的时候人在卧室,听说倪应竹在医院,恨不得不穿拖鞋往楼下跑,好不低调的动静,隔着听筒倪应竹听的清清楚楚。
“柳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也过去瞧瞧。”
转瞬的功夫,江又青人已经到了楼下鞋柜,她熟练的拿肩膀顶着手机,半弯腰穿上气场十足的七厘米高跟鞋。
倪应竹叹口气,夏柳这个样子,真怕江又青要骂人,片刻的犹豫,还是决定将今天这事先给她铺个底。
“亲亲,柳柳怀孕了。”
亲亲是倪应竹和夏柳对江又青的昵称,只有她们三个这样。
江又青没明白,怀孕了不是好事,怀孕了就养着,怎么的听倪应竹声音低迷的很。
还有,刚不是说夏柳因为手术才会住院,所以是什么手术?
江又青心底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这个衰人,向来好的不灵坏的灵。
“他们没要小孩儿,两个人都是靠自己在这个城市打拼,现在要孩子负担太重了。”
江又青“啪”的关上门,动静之大,又是第一次在家里失态,把正在厨房忙着给她做糕点和饮品的保姆吓了一跳,她快步走出来,整张脸写满了心有余悸,隔着宽敞的落地窗看到的,只有江又青绝尘而去的背影。
“王瑞霖他是没脑子吗,大了柳柳那么多岁,没有一点常识?”
这种事肯定都是女人受罪,傻逼王瑞霖脱裤子的时候咋不想着点后果呢。妈的现在给她说养不起,他怎么不干脆去做结扎,或者管好自己的器官。
“这是古时候吗,除了让女人吃绝子药没有别的东西阻止他播种?”
别给她讲什么意外不意外的鬼话,没做好准备就做好措施,出了事让女人一个人担着算什么男人,他能保证手术万无一失,还是能保证未来的生活不受这件事分毫影响?
她信了他的鬼,夏柳那个没主意的样子,她今天能做手术明天就能后悔,然后呢?
让她去死吗!
江又青气炸了,她发现了这世上渣男绝对不止她爹和黎皓轩两个,这世道,男人为了自己那点小心思,他拿脸根本当抹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