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棺材铺,晏清婉就面带期冀地迎了上来。
“你给我包的?”她弯着眼眸,伸出包扎得一塌糊涂的手,有些小开心道。
陈识摇摇头。
晏清婉见状,顿时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焉了吧唧的。
“那我走了明天,我还回来的!”
丢下这句话,少女便甩着脏兮兮的衣裙,走出了棺材铺。
陈识无奈摇头。
曹十忽然现身。
“公子,何不借此机会,收了这娇憨可爱的小丫头。”
“到时候,公子你可就是当朝驸马爷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那是享之不”
陈识没让他话说完,便将其封印到了衣袖里。
当驸马爷?当皇亲国戚?
能有我这鉴尸人快活?
想要圈住他陈识,那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
陈识原本不想开门。
可禁不住公主喋喋不休的念叨和富有节奏的叩门声。
吱呀一声打开门。
晏清婉气呼呼道:“太阳晒屁股了,还睡懒觉!”
陈识本不想搭话,可却忽然瞥见她浅紫衣袖下,其纤细手腕上戴着的一个银色手环。
只粗看一眼,陈识的脑海便陡然一阵刺痛!
其泥丸宫更是动荡不已。
晏清婉见陈识面露异色,便关心道:“怎么了?”
陈识错开目光,“没事。”
嘴上这样讲,但他心底却留了个心眼。
晏清婉戴着的那银色手环,恐怕是一件威力不小的仙家器物。
“公主想在铺子里呆着,在下现在也没什么怨言,只是,别再做些其他的事了”陈识叮嘱道。
晏清婉乖巧地一点头,“你别再叫我公主了,叫我晏姑娘就好。”
随后她不顾陈识诧异的目光,走进内堂,半晌后,拿出一大盆陈识换下来还未来得及清洗的衣衫。
你的话,我听了,但不好意思,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然后就在陈识呆如木鸡的目光中,挽起衣袖,打上几瓢水,摸出身上带着的皂角,便坐在门口洗衣服。
“噗呲!噗嗤!”
晏清婉洗起衣裳来十分熟练,动作行云流水,就像久为人妇般。
陈识心头叫苦不迭,但又毫无办法。
似乎锦衣司和侍仙府那群人已经默认了晏清婉这种生活模式,最近时日硬是一次都没来过
时间匆匆。
一晃十天过去。
十天里,晏清婉白天必定会来铺子里,帮陈识洗衣服,或者缝旧衣衫,再不然,就是给他带吃的。
该说不说,陈识对她带来的吃食,还是很赞赏的。
皇粮就是香。
傍晚时分。
晏清婉小心地点起一盏烛火。
火光微亮,将对面那年轻男子的清秀容貌映照得十分清晰。
晏清婉脸颊蓦然一红,她微微别过头。
经过近半个月的相处,虽然陈识依旧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晏清婉能明显感受到,陈识与她交流时,其话语已经有了些许温度。
真是个独特的男人
“明天,典礼就要开始了。”她忽然说道。
陈识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晓。
“典礼完成后,我就要回京了。”
“嗯。”陈识神色不变。
晏清婉乖巧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怅然。
“其实,京城也有这样的棺材铺的。”
陈识摇头,“我的根在这边境。”
尝试写了下日常,不知道写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