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顺势哼了一声,就当是应了。
果然,男人不能信,尤其是眼前这个花心大猪蹄子!卢琛儿收起悸动的心,强迫自己闭上了双眼。
窗外微风飘散而过,榻上的人呼吸渐渐平稳悠长。
而椅子上的修长人影却还不肯离去,半响他眸色一动,带着蔑笑,“温柔?”
对别的姑娘温柔?
这句话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随着漆黑的夜凝结在雾气之中。
朝霞冲破了天边的白肚皮,马清玄打着哈欠,顶着一双肿起的双眼出了房门。
同方刚好洗了把脸,转身看到他这幅疲惫之态,立刻换上一副吃瓜的神情,“我说二少爷,您这是一整晚都守着房里的小棋子呢?”
马清玄没搭话,径直走向湖边,捧了清水,拍洒到脸颊。
这熬夜果真不是什么好事,他眼前一片朦胧,怔怔的缓了一会儿,这才苏醒。
“啧啧啧。”同方咋舌,“这小棋子是不是貌美如花?是不是让二少爷小鹿乱撞?”
“闭嘴。”马清玄站起身,皱眉道,“好好照顾她。”
“我知道。”同方一笑,“您就好好上课去吧,就当是为了您和小棋子未来的美好生活奋斗。”
他闻言双眸闪过锐利之气,转身冷冷道:“他是本少爷的夫人!你再胡说八道……”
他突然笑的很是阴柔,手摊平,从脖间一抹而过。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同方叹了一口气,这二少爷,最大的毛病就是死鸭子嘴硬。
“清玄。”冯信知在学堂课间,喊马清玄去了院外,“大宝的伤势可好。”
“放心吧冯先生,我表弟好着呢。”他嘴里不知何时,咬了一根树上的细支条。
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着实令他嘴里的话多了些假意,冯信知看不清他的话有几分真,便又道:“你将她安排在何处?”
马清玄闻言,将口中的枝条扯出,随手扔在地面,他抬眼对上的,是冯信知那双充满疑惑却隐藏不住心疼的双眸。
“冯先生,本少爷想把她安排在哪,不需要您操心,说起来,那日她为何会跟您在一起,又为何会平白受伤,本少爷还没找您问个清楚呢!”
“我没有伤她,我只是……”
“好了。”马清玄不耐烦的转过身,怎么着,他马清玄的女人,何时轮的到他来心疼了?真是笑话。
见他要走,冯信知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去了马府,人不在,大宝若是女子,便不是你的表妹。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底下学生的安危。”
安危?马清玄瞥了他一眼,莫非…“放眼整个永州城,还没有人敢伤本少爷身边的人,真不知道冯先生为何这么担心。”
冯信知嘲讽般的笑了声,“正是和清玄少爷在一起,我才会担忧她的安危!”
空气瞬间凝固,马清玄微微一愣,原来他是担心自己平日好酒好色,掳走卢琛儿,做出些苟且之事。
可不知为何,他却不想解释,他竟然生出了一丝邪念,他就是要让冯信知误会下去,最好是越严重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