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思仙不回话,秦铭淳便瞥了思仙一眼,忽然,发现思仙头上的发簪,那不是自己当初送给她,还替她戴上的发簪吗?
秦铭淳又忘了一眼苏盈溪的发饰,只见并没有这发簪的踪影。
便问:“本王送你的发簪呢?”
苏盈溪摸了摸头,一时口快道:“在头”
发簪?苏盈溪这才想起来了,自己的发簪在几天前就被思仙强行夺走了。
苏盈溪委屈巴巴的从思仙头上将发簪取出:“这儿。”
秦铭淳从苏盈溪手中取过发簪,硬是当着思仙的面儿,秀一把恩爱,带着笑容温柔又娴熟的给苏盈溪戴上。
苏盈溪的目光紧盯着他,感觉幸福的气泡在围着她转悠,对于秦铭淳生的气也通通消散了。
思仙心里甚是后悔莫及,没想到这发簪竟然是秦铭淳送的,而自己又强行夺走,这次怕是死定了。
其实,秦铭淳也猜到了,定是思仙强行夺走的,便明知故问道:“这发簪怎么在她那儿?”
思仙想了想,抱着自首从轻处理的想法,她觉得还是先认错为妙,莫不然等苏盈溪开口了,自己的日后甚是堪忧啊,毕竟苏盈溪讨厌她,而此时此刻秦铭淳更是极力护着她,吃亏的终归是自己。
思仙顿时就磕了好几个响头:“是奴婢,是奴婢抢走盈溪的。”
方才还一口一个苏盈溪,一口一个贱婢,现在倒是喊的好像两个人很熟一样,盈溪盈溪的叫。
苏盈溪倒是惊讶了一番,她竟然不狡辩?竟然自己亲口承认了?
“你想不想去苦劳房待上几天?”
秦铭淳忽然问道。
思仙连忙摇头,一脸恐惧,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多希望童桑前来营救自己。
“王爷,王爷奴婢知道错了,奴婢恳请王爷不要让奴婢过去苦劳房,奴婢求求你了。”
梨花带雨着,看起来甚是可怜又心酸。
秦铭淳看了一眼苏盈溪,意思是想要苏盈溪发话。苏盈溪与秦铭淳对视了一眼,她倒是知道秦铭淳的意思,她又有些心软,但又不想放过思仙,如此一来心里纠结的很。
她也拿不定主意,便移过目光,故作漫不经心的没听到秦铭淳这番话。
思仙倒是挺聪明的,见着秦铭淳看着苏盈溪,定是在让苏盈溪决定。她便跪爬到苏盈溪的面前,给苏盈溪磕了几个响头,刚才那副挺拽的嘴脸说变就变:“盈溪,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我并不知情,发落你去苦劳房也并非是我的意思。你也知道,都是郡主。”
“你那天不是还挺幸灾乐祸的吗?不是说看到我憔悴满身伤痕的样子很开心很痛快的吗?”
苏盈溪可是都记着呢,思仙忘记了,那就提醒提醒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
“我觉得你应该去苦劳房历练一番,不然你这个得意又喜欢摆架子欺负人的性子真的挺容易得罪人的,今日你倒是这样,日后,恐怕你还是会如此吧?”
苏盈溪像是看透了整个思仙一样。
思仙这个时候自然是否认,自然说些好听的:“不会的,不会的,日后我不会如此的。求求你不要让我去苦劳房。”
“你去给雪央道个歉,兴许我还能考虑考虑。”
苏盈溪一脸冷漠,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她心里头早就没有那么在意了,就是还是有一丢丢的生气。想起她对雪央的种种,心里倒是无法容忍。
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雪央还救她一命过,她反倒翻身了之后还倒打一耙雪央。
思仙湿润的眼睛看了一眼在一旁有些为难的雪央。
思仙竟然在犹豫,苏盈溪接着又道:“这么为难吗?”
思仙摇头道:“不不为难。”
便转过身面对雪央,脸上甚是很不情愿,望着雪央的眼神并没有真诚实意,目光凶狠带刺,像是在警告雪央一样,让她等着瞧的感觉。
雪央害怕的退缩一步,便有些为难的求助着苏盈溪。
苏盈溪自然是知道雪央害怕,但就是不理她,这可是思仙道歉的难得机会。
“不必了,真的不必了。不用道歉,定是雪央做错了什么,掌事才训教我的。我没事!”
雪央慌张的连声音都是颤抖着。
“你莫慌,你是苏盈溪的好姐妹,就也是本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