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苏盈溪也没停止过的话题,两个人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红依满脸的担忧,苏盈溪托着腮帮子也是愁眉不展。
“红依,雪央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看那个思仙怎么老是欺负雪央啊?两个人是有深仇雪恨?”
苏盈溪甚是想不明白,红依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好像又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说。
看着红依沉默,她的神情也不太对,便察觉到什么,继续追问道:“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盈溪姐姐,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出来我才能替雪央做主啊,我看着那个思仙定是嫉妒雪央的美貌。”
红依垂眸,沉思了良久,便终于要开口:“思仙和雪央其实是亲姐妹,而思仙是嫡女所生,雪央的生母并不受宠爱。”
“等等,那么说起来雪央家里头很有钱咯?”
苏盈溪觉得奇怪吧,能娶妾的,家里定是有钱或者有势,那为何还让她们进宫来当奴婢受气啊。
红依点了点头:“嗯,雪央的父亲是县里头的大富商。一次偶然,当今的元王对雪央一见钟情,而思仙则是嫉妒生恨,与她的生母联手杀害了雪央的生母。雪央在府里的地位变得如奴婢一般。元王对雪央甚是疼爱有加,看不得雪央受苦,便当时下了聘礼说娶雪央为正妃。可是谁又料到在雪央和元王进宫面见太后的路上遇刺,元王为护雪央失去了性命。”
红依回想起来雪央的那段过往不禁红了眼,仿佛如同身受。
红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便又继续说道:“而后,雪央与府中亲人被扣上了谋害皇亲之罪,她的父亲与思仙的母亲彻夜逃路。在路途中被官府包围,不肯服从,便当地行刑。雪央大概是因为太后看在元王的份上吧,才开口让雪央捡了一条性命,因此就在宫里头当了奴婢。”
苏盈溪没有想到雪央竟然还有这么一段过往,本来都已经看到了出头,将迎来扬眉吐气的日子。可敌不过一场谋杀,让她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最爱的人,最亲的人。
甚至从千金小姐沦落为一个看不起奴婢,这般的反差和遭遇,雪央这般十几岁的年纪,又是如何能承受的起,还能如此坚强的活着。
听完红依的述说,苏盈溪心里头更是心疼雪央,心情沉重了许多。
“那思仙呢?她为何还活着?”
红依叹了口气,甚是还觉得有些来气:“雪央那傻丫头心地善良,思仙假惺惺的哭了几句,央求了雪央几句,她便跪在太后的宫殿前求太后开恩。雪央那段时间为了把她从大牢里救出来也是吃了不少苦头。而思仙却恩将仇报,她倒是说几句好话就做了宫女掌事,雪央在她的掌管部下,自己心情不悦,自己受了些委屈便拿雪央出气。这么些年了,雪央身上的伤口根本就没有痊愈过。”
苏盈溪听着就来气,她最讨厌那些恩将仇报的人,更讨厌那些以为自己有本事就胡乱欺负人的人。
甚是替着雪央不值。
“雪央是被悲伤刺激坏脑子了吧?明知道她是那些人还去护着她,现在她应该知道后悔了吧?”
“今日,不知道思仙又怎么了,把雪央拉走。听闻其他宫女说我才赶过去。我过去之时,雪央就这个样子了。”
“红依,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啊?”
“雪央还未进宫时,我与她二人便相识了。那时候她是令人羡慕的千金小姐,而我就是街边卖包子的普通百姓。我们谈的来,故而就成了好姐妹。听闻她被贬入宫中做宫女,她是小姐,这些活她又如何做的来。我便随后进宫了。本来还以为有个照应,我与她分在不同的宫中,见面的机会甚是少之又少。”
苏盈溪没有想到在这深宫里竟然还有如此的姐妹之情,并非亲姐妹都能如此之好,而思仙与雪央又是同爹,有血缘关系的姐妹竟然做的如此绝情。
这大概就是真正的塑料姐妹了吧。
苏盈溪拉过红依的小手,细细一摸着,红依的手上很多的茧子。苏盈溪望了一眼,甚是觉得生在古代真的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