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啊!”景海林嘿嘿一笑道。
“你可真行,那火柴是限量的,那军舰得多用多少火柴,准备干多少年啊!再说了这得花多少钱,这么败家。”洪雪荔好笑地看着他道。
“哟!这还真是个事儿。”景海林挠挠头道,“这咋办啊?”
一家三口陷入深思,景博达突然一拍双手道,“爸,爸,用高粱杆、或者芦苇杆啊!这个要多少,有多少。”
“我看行。”景海林忙不迭地点道,伸手揉揉他的脑袋道,“你这小子怪机灵的,咋想到的。”
“这不看对门阿姨晒萝卜条,用的就是盖帘子,就是用高粱杆编的。”景博达腼腆的一笑道。
“行,咱们抽时间去海滩找芦苇去。”景海林高兴地宣布道。
从此景家晚饭后,景海林陪着儿子从海滩上找来的芦苇处理一下,开始了制作军舰漫长过程。
早餐桌上,清粥小菜,丁海杏看着他笑容甜甜地说道,“晚上想吃什么?还去食堂打馒头吗?”
“不要,我可不再吃馒头了,天天馒头吃腻了。”战常胜想也不想地说道。
“那你想吃什么?馒头还能吃腻了,还说我嘴叼,你呢?”丁海杏挑眉声音凉凉地问道。
“烙煎饼如何?我想吃葱油饼了。”战常胜提议道。
“哪儿来那么多油,等月初就是后天领了油,再做葱油饼。”丁海杏声音温和道,“对了,楼上送来一罐虾酱,咱们吃虾酱如何?”
“别别,你那虾酱赶紧送人去,我可受不了那味儿。”战常胜一脸敬谢不敏地说道。
虾酱,它那种腥里透着鲜的香味,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受得了的。爱吃的人,必须先过得了它腥的一关,才能受用它腥味之后的浓香。不惯食鱼虾的北方人,一般都受不了。就算是生于南方,第一次接触它的感受,还只得一个臭字。
所以战常胜嫌恶的样子,丁海杏非常理解,“等回来我做虾酱,保证没有鱼腥味,让你喜欢上。”
“这个我相信。”战常胜点点头道,眼底流淌着信任的光彩,杏儿的手艺没得说,简单的食材,在她手里化作了珍馐美味。
“我不在家,你干什么?”战常胜随口问道。
“去海边溜达溜达。”丁海杏悠悠然地说道,“运气好的话中午加菜。”
“这么说我们有口福了。”战常胜沉寂的黑眸流光连连道。
“那是!打鱼可是我的专长。”丁海杏拇指指着自己毫不谦虚地说道。
“小心点儿。”战常胜嘱咐道。
“知道。”丁海杏应道。
“你说对门最近在干什么?弄来那么多芦苇。”战常胜黑眸轻闪道。
“这我哪儿知道啊?”丁海杏摇摇头,轻笑道,可没有那美国时间去关注别人。
战常胜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随即微微摇头道,“算了,管他呢!”
吃罢早饭,丁海杏将他送了出去,回客厅时,途径厨房,炉子上的水已经开了,丁海杏拿着暖水瓶灌满了。
将煤球炉换上一块新煤球,封了炉火,重新坐上茶壶,将煤灰和垃圾一起倒了。然后告诉了正在看书的段红缨一声,丁海杏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杏花坡丁爸又一次收到了战常胜寄来的信,急急忙忙的跑回家里,“孩儿他妈,孩儿他妈,女婿给咱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