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堂啊。”黎陆两眼发光。
刚想往赛场里走,却听耳边传来一阵冷笑。
“天堂?呵呵,是地狱才对。”一个冷冷的男声飘进耳中。
黎陆扭头一看,一个中等个头的男人正站在他身边,身穿整洁的蓝色西装,一头大背头用发胶整体疏在脑后,肤色蜡黄,手上戴着一块很上档次的手表,严肃而端庄。
“知道红背心那汉子怎么赢的吗?”男人问黎陆。
黎陆摇了摇头。
他说的红背心就是旁边刚刚赢了的那位,他的对手是对面穿着运动服的大汉。
“看到那有个戴帽子的小子了么?”男人指着运动服的身后。
只见他的斜后方正站着一位戴鸭舌帽的小矮个,手里掐着一支烟,不时地把烟灰往旁边的垃圾桶弹两下。
“他们玩的这个游戏,叫红与黑,按照花色拼胜负,规则很简单。这种游戏,只要知道对面扣下的是什么花色的牌,就能够稳赢。”男人指着那鸭舌帽说:
“而那个鸭舌帽,跟那红背心是一伙的,他负责站在对手背后偷看,然后发暗号。看他手里那烟,嘬一口就代表红桃,嘬两口就代表方片,弹一下烟灰就代表黑桃,弹两下就是梅花,明白了吗?”
“这不是耍赖吗?”黎陆皱眉。
男人哼笑了一声,拍了拍黎陆的肩膀:“你能问出这种问题,只能说明你太年轻。”
“哦?”
“这个场子,只管游戏规则,不管游戏手段,只要你的玩法不违反规则,想怎么玩都可以。”男人冷笑着说:
“所以,像你这种孤身一人来的小朋友,这里根本不是天堂,而是地狱!想把这里当天堂的话,你不能是一个人!”
黎陆眉头一皱:“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脏话呢?我怎么怎么就不能是人了?”
男人一愣,“啧”了声:“我的意思是,你不能一个人战斗。”
“那我该怎么办?”黎陆忙问。
男人谨慎地四下看了一眼,然后悄悄把黎陆拉到一边,凑到黎陆耳边说:“你需要找人合作。”
“找人合作?”
“对喽。”
“可”黎陆挠了挠头:“可我是从南都自己来的啊我去哪儿找人合作啊?”
“南都?”男人眼前一亮。
“是啊。”黎陆点头。
“哟,巧了,老乡啊!”男子惊喜道:“我小时候也住在南都,五年前为工作才搬到盛都来的,没想到在这能碰到老乡。”
“是嘛,那太巧了。”黎陆笑。
“他乡遇故知,人生四喜,小兄弟,我今天也是刚来,但是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线下集会了,我有足够的经验。”男人很认真地对黎陆说:“正好,我原来的搭档今天有事没来,我正在寻找新的合作人,你看,咱俩来合作怎么样?”
黎陆犹豫了一下,没回答。
“小兄弟会犹豫,这是正常的,毕竟这线下集会是个尔虞我诈的地方。你有这份思考,恰恰证明你不像一般的新人那么小白,也证明了我的眼光没错。”男人拍了拍胸脯说:
“不过你尽管放心,我在这线下集会的第一层已经玩了四次了,这里人的把戏,我心里都有数,谁是老手谁是新手,我也很清楚,你跟着我,今天准赢他个满载而归。”
“真的?”黎陆将信将疑地问。
“用事实说话。”男人说。
黎陆思考了片刻,终于一点头:“好,那成!”
“爽快!”男人竖拇指:“对了,还没问,小兄弟怎么称呼?”
“路离。”黎陆伸出手:“你呢?”
“松本一郎。”男人伸出手和黎陆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