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两个老头吵架,顾牧心里一万头羊驼呼啸而过。
原来扒他家院子、门窗,弄走他家里所有东西的,不是村子里面别的人,就是这两个算得上最亲的亲戚。
不过转念一想,也算正常。
别的邻舍就算是胆子再大,再贪婪,也不敢好端端的去拿别人家的东西。
哪怕是顾牧以后都不会再回来,那个名声也非常的不好听。
又不是多值钱的东西。
可是这两个就不一样,他们都有着长辈的身份,拿自家外甥或者是侄子的东西,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这倒让他对那些乡亲们的怨气消失了。
就这两家拆的他的房子,跟那些乡亲反倒没有关系。
两个老头争着要拉他过去吃饭,吵得越来越凶。
顾牧舅舅骂顾老七:“你们顾家以前怎么对我妹妹,怎么对我外甥的,大家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现在听到他发财了,娶了个煤老板的女儿,就舔着脸来认他这个侄子,当时你们做什么去了?怎么不对她们孤儿寡母的好一点?”
顾老七反唇相讥:“你们家以前就对他们孤儿寡母的好吗?你打骂你妹妹那时候打的有多凶,骂得有多难听,大家都是知道的。现在要不是看到小牧发财回来了,你会理他?”
听到他们这么说,顾牧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来这么多人等在这里,原来是听到他发财了,来看一下有钱人的。
他不由得看了在一边看戏的谢三伯一眼。
这事情他可只跟谢三伯一个人说过,肯定是从他的嘴里传出来的。
谢三伯被他看得特别不好意思,先笑了两声,然后说道:“我就是跟路过的老张说了一嘴,谁知道他嘴巴就跟个大喇叭一样的,嚷嚷得全村都知道了。”
被他提到的老张非常冤屈的说道:“我也没有全村的嚷嚷,就是跟几个老家伙说了一嘴,谁知道他们就传了出来。”
顾牧回来了,他家的房子前面停了一辆小车,又娶了一个家里有几个矿的煤老板女儿,在这个村里是一个大新闻,所以很快就传开了。
大家都很好奇,想看看以前最没有出息的那个少年,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的。
虽然这些年农村的日子也越来越好,可是,也只是相比以前,还没有够得上真正的大富大贵那种地步。
村子里面出来的挺有钱的人,也只是几百万的样子,在一线城市都不够买一套房的,离煤老板那个档次还差得十万千里。
他们也有一些抱怨,村里的风水不好,在这个传说中的煤矿大省,可是他们这里就没有发现一个煤矿,一个有钱的人都没有。
现在来了一个煤老板的女婿,还是从这个村里走出去的,当然有一些好奇,来看看近十年不见的少年变成什么样子了。
那个被谢三伯说得非常漂亮的煤老板女儿,又是一个怎样的漂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