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城的头发是少年白，教她们的时候就有些白发，她们还撞见过他在附近的理发店染发。

“老了就不兴染了。”苗城笑了笑，看着邹晚半响又出声说道，“江栀怎么样了？”

邹晚听话一愣，然后看着苗城回道，“小栀她出了车祸，已经去世了。”

苗城也显然没料到，听着话明显是一愣，然后感叹道，“真是想不到。”

与苗城告别之后，两人来到预订好的餐厅吃饭，期间段成煜明显安静了不少。

邹晚知道他的想法，因着遇到苗城又提到了江栀，他怕她心中不悦。

她抬手端起手边的高脚杯晃了晃里头的红酒又伸出去与段成煜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

“干嘛呢段先生，我们可是在度蜜月耶。”

段成煜回应笑了笑。

只不过兴致瞧着也没有那么高了。

邹晚不想段成煜这样，她笑了笑，看着他出声说道，“怎么了？怕我一直沉浸在小栀的事情里？”

“我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呢。”邹晚看着他继续说道。

段成煜对她太好，他将她事事放在心上，对她事事有回应，有时候总让她感觉到虚幻，怕是她因为回避而牵扯出来的幻境。

一个让她沉迷于此的幻境。

“段成煜，我们去找乐子吧。”邹晚继续道。

从餐厅出来，两人手拉着手散步，路过一家酒吧的时候，邹晚兴致上来，拉着段成煜往里走。

酒吧里鱼龙混杂，两人刚刚又喝了一些，段成煜怕邹晚喝太多，开了间小包间。

小包间设备并不多，有一台自助点歌台和电视屏幕，沙发倒是挺长的，为了什么倒是能看出来，段成煜为此还擦了擦沙发之后才坐下，酒桌上放着刚刚邹晚点的酒。

“你有问题吗？”邹晚看着段成煜说道。

她想同段成煜说明白。

江栀很重要，段成煜在她心里也不会差。

他对她的好她都记得。

她不想在安静的环境里说，在这个密闭又不失吵闹的地方，感觉还不错。

“晚晚，那个小栀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吧？”段成煜停顿了好久才看着邹晚出声问道。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同邹晚讲起这件事情。

他在遇到邹晚的时候正处在江栀事情发生的前后，他看到过初次见面时端庄有礼的邹晚，也看过在医院里失魂落魄的邹晚。

邹晚点了点头，她手上还端着刚刚自己点的‘假日甜蜜’的特调酒，有些甜，度数也不低。

“是啊，小栀她，真的很好。”

“虽然都说她很叛逆，但是小栀她心里从来都不是那么想的”

邹晚眼角泛红，酒意有些上来了，她眼神迷离，看着段成煜出声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其实那个时候我不想去见你的，是小栀给我打了电话，她说让我去试试的。”

段成煜扶住邹晚，看着她出声说道，“这样，那我得感谢她呀。”

“对呀，你也要对她很好很好很好啊。”邹晚点着头，她嘴上口红在刚刚已经掉了不少，但依然红艳，段成煜就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我也很谢谢你啊成煜，是你一直陪着我，还一直鼓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