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我总以为你是这世间的仙人我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样的话,会从你的口中说出来。”踏月白叹了口气,随后将目光挪到了风铃兰的身上。
风铃兰与她对视了片刻,随后说道:“踏月白,你仔细看一看,穹顶峰就算给我师尊再多的尊崇,他也只是一个人罢了,不是什么神仙。”
“是,你们什么都懂,那你们想让我怎么样?!放我走啊?!”
踏月白对着二人大吼了一声,禁锢瞬间消失,踏月白愣了一下,但还是立刻摔门离开了房间。
风铃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说道:“师尊你觉得,踏月白会把我的身份说出去吗?”
“不会。”言不渝重重的倒在了榻上:“踏月白是一个有自己主见的人,她回去查,在查明之前,她不会妄做决定。”
风铃兰点头道:“你看人的眼光,应该是错不了的。”
“不是我,是苏木。”言不渝揉着太阳穴,说道:“苏木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了踏月白,他不会看错人。”
“呦,师尊,你清醒了?”风铃兰趴在言不渝身边,笑道:“想不想抓我的袖子了?嗯?”
“我额,你别闹了。”
“师尊好会冤枉人,怎么又成了我闹了。”风铃兰仰面躺在床上,歪头道:“好,我闹就我闹,反正师尊总是这么安静,我闹一闹不是挺好的嘛。”
“头疼”
“头疼就对了,你现在在发烧,我的不渝仙尊。”风铃兰伸手摸了一下言不渝的额头,道:“药喝下去了,先睡一觉吧,醒了就好了。”
“嗯。”
言不渝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均匀了起来,他睡着了,风铃兰的笑容却渐渐的消失了
她缓缓的起身,轻手轻脚的解开了刚才被他系在一起的衣服,戴上面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厢房中,苏子彧和月听蝉已经等候多时了,今天突然带着上官家的人过来,怎么说也要交代两句。
月听蝉有些紧张的迎上来,说道:“无名姑娘,对不起,把这么大一个麻烦带到了你这里,但是我和子彧是真的没有办法,若是让南宫家的那丫头发现我是一只妖,那我们就”
“我知道,那南宫梦莹是个修士,也是个不好对付的,你们来我这,也算是来对了。”风铃兰坐下来,习惯性的翘起了二郎腿,她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一杆烟袋。
塞了些烟丝到烟袋锅里,点燃之后默默的吞云吐雾。
“我说的那种方法,相信你们二人都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再强调一次,那灵蛋中破壳而出的,并不是人类孩童,而是一人形灵物,就算如此,你们也要吗?”
他们二人互相对视了一阵,随后异口同声的说道:“要。”
可见这世上,从来都不缺痴人。
“行,你们既然已经决定了,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风铃兰用烟袋敲了敲桌子,说道:“苏子彧,你过来。”
“嗯。”苏子彧十分紧张的凑到了风铃兰的身边。
风铃兰拍了拍苏子彧的肩膀,说道:“苏家公子,做好心理准备,可别吓坏了!”
她一边说着,受伤的绷带开始被魔气挣开,面具也出现了细小的裂痕,她一掌拍在苏子彧的额头上,如苍龙掠过荒芜的平原,此等强盛的魔气甚至让月听蝉膛目结舌。
“你你之前说的烧伤其实是魔气的灼伤?!”月听蝉眉头一皱,她跪在风铃兰身边,道:“无名姑娘,这等魔气,我夫君如何守得住啊!”
“你们既然已经决意要一个孩子,这点罪,就得受着!”风铃兰全神贯注的盯着苏子彧,道:“我灵力不济,只能用魔气取他的精魂,放心吧,效果差不多。”
“可是!”
“我是医师,现在都听我的。”
紫黑色的魔气贯穿了苏子彧的印堂,掌心魔气汇集之处,渐渐出现了一只通体漆黑的长蛇,那蛇很蛇身与掌心一般粗,它吐着信子,从魔气穿过的地方飞速掠过,出来的时候,蛇头衔着一颗如珍珠般璀璨夺目的魂魄。
风铃兰将蛇盘在手上,满意的说道:“成了,灵魂纯澈,并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月听蝉,你的灵蛋准备好了吗?”
“我我还没”月听蝉起身,激动的看着那星点魂魄,道:“咒术我以前都看过,我我今晚就可以制出灵蛋。”
而就在是,苏子彧踉跄了一下,他险些倒下去,好在风铃兰将他及时扶住了。
“怎么了?”风铃兰将他扶正,说道:“只是取你身体里一点散碎的魂魄而已,魔气并未直接打入你的身体,不至于这都受不了吧?”
“啊,不是”苏子彧低头,道:“我只是觉得方才,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觉,贯穿了我的身体我也说不清。”
“说不清就不要说了。”风铃兰手上的小蛇渐渐消失了,一团紫黑色的雾气将这缕残魂包裹着,交到了月听蝉的手上。
“月听蝉,这玩意要好好保管,人这一辈子,能取出体外的精魂,就这么点儿,要是弄丢了,我可不赔。”
“无名姑娘,真的谢谢你”月听蝉将这一小点魂魄小心翼翼的捧在怀中:“如果天下医仙都能如你这般,那我便也不必如此躲躲藏藏了。”
“笑话,若是天下医仙都如我这般,那恐怕要天下大乱了。”
风铃兰又一次端起了烟袋,她看着面前的二人,只觉得若是他们都能在一起的话,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和师尊一起,真正的放肆一回。
月听蝉笑着,说道:
“无名姑娘,上官家那边近日怕是一直会有人前来骚扰,我们住在别处多有不便,也容易露出马脚,所以还是要在医馆的后院中叨扰了。”
“你们倒是把我这当成是避风港了”风铃兰吐了一口烟雾,说道:“也好,我也能借着这个由头,多留那位仙尊几日,毕竟我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医仙。”
只是这医馆的后院实在是太小了,虽然踏月白走了,但还是有些睡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