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为什么其他医仙的法器都是神农四宝,或是药匙玉杵,您您却要给我一管笛子?
言不渝板着一张脸,正襟危坐:无甚,只是想让你知道,救人,不能只依靠医术。
我懂了,师尊这是想让我学习法术吗?可学堂的老先生说,医道易学难精,修炼之时,断不可分心去学习别的法术
我座下首徒,必是他们难以企及的意外,他们做不到的事情,就自大的认为所有人都做不到。言不渝将手搭在风铃兰的头上:徒儿,你相信师尊,还是相信他们?
风铃兰仰起一张稚气的脸,笑道:我当然相信师尊!玉笛为证,我定有一日会成为玄门之首,让四百零三座仙山上的弟子望尘莫及,给师尊争气!
只可惜,徒儿后来丢尽了穹顶山的颜面,甚至再也配不上做你的徒弟。
火焰之上,星辰颤栗。
瓦片四散而落,踏月白本打算用结界术硬抗,却忽然觉得身边传来丝丝凉意。
笛声骤起,飞霜四溅,掌上珠不及其光彩,云中月不及其冷冽。
“这是玉笛凉生,你怎么会有这管笛子!!”
踏月白激动的抓住了风铃兰的手腕,而风铃兰无动于衷,笛声没有丝毫的波澜,倾泻而出,将火焰连同整个房子一起冰封。
玄门第一法修从来都不是柳师叔,而是言不渝。
符文被冰封后瞬间开裂,碎成凿粉,没有了符文的支撑,方才的熊熊烈火变成了风中残烛,到最后,风一吹便灭了,只留下漆黑的残骸。
踏月白张大了眼睛,笛声停下,她毫不犹豫的说道:“凉生一曲,万物飞霜你真的是风铃兰,对吗?”
风铃兰没有说话,她淡淡的回眸,下一秒便轰然倒下,她就这么晕了过去。
冰封在一瞬间瓦解,被烧成炭的木头噼里啪啦的砸下来。
“呸!呸呸呸!!”碳屑灌进了嘴里,踏月白勉强拉着风铃兰和蓝玉安从废墟中钻出来,好不狼狈:“铃兰?不会吧,凉生还没用到一成,灵力却先被榨干了。”
踏月白在乌黑的碳屑中翻找了一阵,找到了玉笛凉生之后,细心的放入了风铃兰的而怀中,随后将风铃兰背起来,道:“收好你的宝贝凉生,我先带你们离开蓝家疗伤吧。”
踏月白就这么背着一个,拖着一个,找了个合适的地方,翻墙出了蓝家。
客栈内,风铃兰足足昏睡了一日,第二日傍晚的时候,她才缓缓的醒过来。
踏月白坐在桌边,有些无聊的摆弄着茶杯,见风铃兰醒了,她便逮住她继续追问:“你是风铃兰对不对?你就是言不渝那老东西的徒弟?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风铃兰眼睛一闭,顿时萌生了一种想要靠意念再次会昏厥的想法。
“小铃兰,你别装死啊,我刚才看到你睁眼睛了!”踏月白凑到床前,捏住了风铃兰的脸蛋:“我在问你话呢,这么多问题,你就算回答一个也行啊,小铃兰”
风铃兰闭着眼睛翻了个身,道:“我没办法回答,因为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叫铃兰,蓝家的女奴,学过一点法术,仅此而已。”
踏月白见她抵死不认,气得直跺脚:“那那凉生你要怎么解释,那可是风铃兰的法器!”